第7章 栽赃嫁祸的审案
对于这泼天大祸,何鸣叔侄也是委屈得不行,一个劲儿的发誓,说是亲自把钱币丢进了河里,绝对没有私吞。
“打,给我狠狠打,打到他们承认,并把钱吐出来为止。”韩凯则是根本不信,何鸣叔侄都是他们韩家的家仆,就算是打死,那也是家事,官府根本不会管。
韩家家主韩宫,也是气愤不已,他今年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妻妾倒是有九个,女儿也生了六个,只有韩凯一个幼子。
去年韩凯下体废了,让他对刘俨一家愤恨不已,这分明是绝了他们韩家之后。
韩家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十几万家产,上千亩良田眼看要后继无人,这如何不让韩宫愤怒。
很快,堂下的何鸣叔侄,就被打的奄奄一息。
“家主,林公子来了。”在接到下人的禀报,韩宫知道这必然是兴师问罪来了,只得挥了挥手,让府中下人把何鸣叔侄押了下去。
“凯儿,再去准备一万铢钱,让林公子带回去吧。”韩宫这个老家伙,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要是退缩的话。
不但县尉林泰会跟他们韩家没完,县令胡莆也必然会跟他们翻脸。
现在也只能是破财免灾了,但想到这一切的起因,还是因为刘业、刘俨父子。
韩宫那苍老的脸上,就充满狰狞之色,浑浊的目光之中,也是隐含着不甘。
“诺。”韩凯闻言,也只能肉疼的点点头。
“刘俨,这次吾不宰了汝全家,誓不为人。”韩凯暗骂一声,想着为了扳倒刘俨一家,这次他们韩家前前后后,竟然花了三万铢钱,就让他对刘俨的仇恨又莫名加深了一些。
但想到明日刘业父子,还有刘鱼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就会任自己宰割,他突然又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翌日一早,县衙大堂上。
头戴官帽,身穿深衣官袍的县令胡莆,一脸威严稳坐大堂主位,右下首坐着的则是县尉林泰。
一般县令审案,县丞和县尉是可以不用参加的,毕竟各有公事。
只是今天这个案子,属于大案要案,县尉林泰也都暗中参与到了其中,为此林泰自是列席审讯。
赵诚原本也是准备参与听训的,只是因为刘俨昨晚,与他进行了谋划,所以他才借故没有参与今日的审讯。
“带罪犯刘业、邓良……”县令胡莆一声大喝,一队衙役把刘业、邓良给押解了上来。
因为刘业早已经得到刘俨授意,被打之后,立即便招供了,所以看起来满身是伤的他,虽然看起来样子凄惨,实际伤势并不严重。
反倒是身形高大魁梧的邓良,因为不善言辞,又拒不招供,主要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招供,因此在狱中遭到狠狠的毒打。
当被拖上堂之时,浑身血迹的邓良,早已经是奄奄一息。
一个健壮的汉子,竟然在狱中,遭到如此毒手,足见林泰以及他手下那帮人,手段之狠辣残忍。
此刻衙门前,同样拥挤了大量的人群。
昨日河堤上指证现场,从河水中捞出来的赃物之中是石头一事,虽然林泰下了封口令,但一夜之间,还是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
为此今日的审讯,自是引来了更多围观的百姓。
围观的人群,见到拖上来的刘业和邓良,浑身血迹,瘫软在大堂上的凄惨模样,自是表情不一。
有同情的,也有憎恨的,还有大声高喊的:“严惩凶手,严惩凶手……”
“刘业、邓良,汝二人如何行凶的,如实招来……”
随着胡县令大喝一声,惊堂木落下,衙门内外随之安静了下来。
“招了,吾都招了……”刘业屈辱的连连喊道,看到身边奄奄一息的女婿邓良,这一刻的他,眼含热泪,更咽着按照林泰昨夜审讯时的问答,一五一十招供,并签字画押了下来。
“唔唔唔……”重伤垂死的邓良,此时早已经没有开口说话的能力,在衙役的呵斥下,也只能绝望而悲戚的点头应答。
在刘业招供之后,那些所谓的赃物,一万铢钱的袋子,也被提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的刘业,也不由绝望了起来。
而这个县令胡莆,一拍惊堂木,喝道:“刘业、邓良谋财杀人一案,证据属实,本官判决午门腰斩,家眷判处徒刑,女眷充入妓馆,待上奏州郡上官之后执行。”
“好,好,青天大老爷明鉴。”人群之中的韩凯、林盛也是得意一笑,而二人安排的仆人,则在人群之中击掌大喊了起来。
不明就里的围观百姓,自是人人叫好,气氛从未有过的热烈。
听到那一声声‘青天大老爷’的喊声,然后坐在大堂上的县令胡莆,也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自我陶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