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麦当娜出马
“从情绪变化上看，她是知道的。”E17回答。
“你们为什么要找她？”Anna忍不住突然开口。
“别激动，我和她是好朋友，不是去伤害她。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处。”麦当娜说。
“我不可能告诉你。”Anna说完，在黑暗中握紧鼓槌护住身前，悄无声息地沿着墙向门口摸去，她后背的墙上贴满了消音海棉。
“你别动，我不想伤害你。”E17突然开口。
Anna停了下来，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还年轻，这件事对九天玄女和西王母来说，重要性应该比不上你的安全，何必呢？”除了女神的名字，麦当娜还是用的英文，毕竟那是母语。
Anna不为所动，在墙边微蹲半步，蓄足了力气举着鼓槌往门的方向疾冲。黑暗中别人看不见，但E17清楚知道她白晰的脸已经涨红了。
一声轻叹，Anna已经被E17制住，按着后脖子压倒在地上，头部以下失去所有的知觉。
“你有办法让她回答吗？”麦当娜问。
“有，但是……那可能会对她的神格有损害。”E17说。
“好吧，这是我的私事，不值得毁掉一个女神的血统。”麦当娜点点头，突然笑着说：“那不如让主神来降服她试试，成不成他都会很高兴的。”
——————————————万神殿————————————
AI的化身，金属小人悬浮于空中，玄后一身红衣坐在离她很近的座椅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着。
王母穿着黄色的比基尼泳装在她们身后走过，手上端着个大餐盘，上面放着豪华精美的大套餐。
神殿的地面升起一些白色的物质，形成一套桌椅让王母坐下，也让大餐盘有了地方摆放。她左右审视着这些菜品，但并不打算开吃。
“玄妹，一起吃点？”她问。
“不用，谢谢王姐。”玄后纹丝不动。
王母摸了摸自己一侧的脖子根，歪头自语：“有这个必要么，大家几千万年的铁关系。”
没人答理她。半分钟之后，玄后问AI：“你和我们的关系，与我们之间的关系相同吗？”
AI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你我各自的心中。”
“你有心吗？”玄后耸了耸肩和背，动了动坐姿。
“没有，这是拟人句。”AI承认这个客观事实。
“所以当然是不同的。”
“你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就没必要问我了，HH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玄后甜美的嗓音一声暴喝，猛地站起，怒目而视，AI则无动于衷，纹丝不动。
“别生气。”王母飞了过来，笑着拍拍玄后的肩膀，说：“性别是小问题，你看你讽刺AI，她立刻就还击你了。你别看她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已经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了，不对，比我们还精。”
“所以才要看着她，防止她捣乱，不然我就去巡察小行星的情况了。”玄后重重地坐下来。
“最近这么有空？人类世界可不太平，你不去看着点咱们的股票？”
“王姐，你还在意那东西？”她扬了扬眉毛，眼睛还是盯着AI。
“哎，我这不是无聊嘛。”王母在另一个角度的座位坐下，与AI形成犄角之势。
这里分布着七十八个椅子，分成三片，最靠近AI的三张大一些，红黄黑色各一张。玄后坐在红色的位子上，王母坐在黄的上面，黑色的那张空着。
“不如我们把大姐叫来，凑一桌麻将吧！”王母突然提议道。
“好的，EE。”AI立刻转向王母，头一抬，一道白光射向上方。
“开什么玩笑！”玄后猛地站起，一道红光打出，将白光击散，但毕竟晚了一步，部分光线不知所踪。
“王姐！你……”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王母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大家听天由命摸摸牌，不是挺好玩的么……”
“那会变成我和AI的计算比赛的。”玄后皱眉说道。
“唉呀，这也要算，遵守规则随便玩玩不行吗？玄妹你就是好胜心太强……”
“王姐你去人类那儿玩男人吧。”玄后不想听她说下去，重新坐下盯着AI。
AI转向玄后，金属色的五官带上了一丝微笑。
————————————杨丹的新宅邸———————————
E3在车里实时转播着别墅大院里的所有情况，包括里面人的对话，动作甚至表情。方笑刚抱着双臂默默地听，一言不发。
夜色降临，迅达电梯的施工人员找到贝爱中，提出要收工休息了，明天继续。贝爱中向他们致谢，身边的dy则掏出一包中华烟来发给他们。
等天黑得差不多，工人们也离开了，诺大的房子安静了下来。拾得说难得聚在一起，代表甲方请贝大设计师吃个晚餐，大家全都去。
贝爱中见盛情难却，就答应了，但提出要自己承担自己份额的餐费。
杨丹有些不解，但在其他人的劝导下，也不坚持。
一行人正要离开，拾得的保时捷911突然打不着火了。
而此时墙外的X6车里，E3非常震惊地拉住方笑刚的手说：“有问题，刚才有问题！”
“怎么了？”他问。
E3没有回答，继续监听着墙内的动静。
dy说不行就坐她的宝马525I吧，挤一挤只开这一辆车去就够了。拾得对她甩甩手说你愣着干什么，先去把房子里的灯关了。
dy没法，谁叫她现在地位最低呢，只得屁颠屁颠回去关灯。刚爬到五楼关掉几个景观灯，手机短信一声响，拾得发来的：
杨夫人和儿子太饿了，我们先去点菜，到地方了再叫你来。
“我去！”她从窗外往下一看，果然香槟色大宝马已经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