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伙计！看你的了
暴雨渐小，卧室的门又开了，又进来两个全裸的女奴，手上端着两个金色的果盘，跪到玄后和卞凯脚下。她们同时酥胸一挺，双手举案齐眉，奉上两杯果汁朗姆酒。
玄后带头，施施然端起一杯。卞凯也跟着拿了，喝一口，清甜芬芳，又带着酒精的醇厚，美味爽口。
上完酒后，两个女奴抱着果盘站起，倒退着走了五步，再次跪下低头待命。
卞凯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就算人类的天性是群婚，一夫一妻制又为何会导致灭亡呢？”
“首先是来自父亲的Y染色体竞争不足。”玄后说：“交配权的平等使人类失去了进化方向，强弱不同的人会留下基本相同数量的后代，这些人也会在平等的环境下长大。当适者生存的残酷性被抹去，人类靠什么来对抗新的危机呢？”
“靠科学啊。”他立刻答道。
"科学？"玄后微微一笑说：“人类的科学能跟上病毒进化的速度吗？就算可以，但天性的存在，必然会导致男女同时反抗现在的婚姻制度。与制度发生矛盾，会对社会架构造成冲击，轻则内乱重则战争。”
“女性也对一夫一妻制不满意吗？”他不解道。
“女性出轨的数量基本和男性持平，这就能证明这个问题。”
“她们也有类似的天性？为什么？”卞凯又问。
“DNA多样化的需要，配偶意外死亡时的后续保障，不确定的父子关系能换来的物质帮助，等等这些好处，同样是为了自己和后代的生存机会进化而来。”玄后似乎随口一说。
“所以说现代婚姻制度和天性完全相反？”
“应该说人类社会的一切矛盾，根本上都是制度与天性的不匹配。”
“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每个人都想要更多，这种天性是无法被满足的。”卞凯不服。
“更多什么？”玄后问。
“财富、权力、女人。”
玄后摇头说：“不，我认为财富和权力只是变相的交配权体现，最大的欲望还是来自繁殖本能。请你仔细想想，全世界只剩下男人时，财富和权力还那么重要吗？”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只要不被饿死，全世界都做好兄弟倒也不错。”卞凯笑起来。
“所以人类完全可以用改变婚姻制度的方式……”
“不对！”卞凯打断道：“这里面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男女都有的独占欲呢？这也是天性吧？”
玄后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说：“天性有强弱之分，这也是我们选中非洲智人这个人种的本质原因。高级灵长类里，它们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婴儿包容度最高，甚至能轻松做到视如己出。所以人类的交配独占欲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很多时候是社会人文因素造成的，可以教化和改变。”
卞凯思考着，玄后向他举杯，两人一起喝了口酒。
“女神……不，玄儿，所以你认为，人类应该回到群婚社会，这样就能皆大欢喜了？”
“不，人类怎么做，我并不关心。”玄后伸过右手，主动轻轻抚摸卞凯的左手背，柔和微笑着说：“我们的种族，五千万年前就释放天性，创造了辉煌的文明。我们没必要盯着人类不放，应该自己来掌握地球的命运，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我们的……是什么种族？”卞凯有些不知所措，但被摸的手丝毫不敢动，生怕玄后停止对它的宠幸。
“是……”玄后看着他的眼睛，神色又柔和了几分。
卞凯也看向她的眼眸深处，激动得心脏都有点受不了，因为这么完美的脸正在主动靠近，鲜红的嘴唇就要糊上来了。
眼看就要惊天一吻，玄后却停下了，左掌扶上他胸口，两人鼻尖相抵，又轻擦而过。她在他耳边低语：“再忍忍，八天，八天之后见分晓。”
玄后一晃已经站到沙发后的卧室正中央，卓然而立。跪着的六个女奴和床上的雪莉，连墙边的古娜加起来，也不如她一半吸引力。
卞凯转身看她，努力平复情绪。
“卞先生，这岛上的十二个佣人，”她指了指跪地上的女奴：“她们现在都在排卵期，身体条件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自己的战斗力啊？”说到这里玄后嬉笑着转身，柔顺的头发像黑裙一样展开，再垂归原处。很少见她这么轻松高兴，像刚进大学的少女一样充满活力。
“这怎么行，我可是来度蜜月的新郎。”卞凯顿感不妥，看了眼床上。雪莉安静地沉睡着，白晰的皮肤和散开的头发微陷在红色天鹅绒面料床单的一侧，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她已经足够幸运。”玄后也微笑看了眼雪莉，说道：“连我都要妒嫉她的身份，如果我们重掌世界，她就是宇斯的合法妻子。说不定以后，我们三个的地位都要让一部分给她。”
“你的意思是……”卞凯也从沙发上站起，走向玄后身边。
“总之你现在不用管雪莉，她应该还记得我们的教导。你的身份特殊，她会支持你的，毕竟你当普通人的时间也不多了。八天之后，应该就可以成为宇斯转生人。雪莉现在不在排卵期，你要让她怀孕，要再等二十天左右。”玄后看着他说：“我们是希望你能多留下后代，没别的意思。”
“那我等她醒了问问她，就按玄儿的意思做。”卞凯说。
玄后不知为何眉头一皱，笑容消失。
“那你就去征求老婆同意吧。”玄后拂袖而去，一晃已到卧室大门口。
卞凯懊悔起来，开口喊道：“玄儿你去哪？”
总算玄后还给他面子，转回半个身子说道：“我去盯着AI，防止再出意外。八天后见。”
外面两个女奴拉开了厚重的大门，玄后红光一闪消失不见。
玄凯怅然若失，古娜开口把他的注意力唤回来：“卞先生，刚才玄老板留言给我，Shirley现在可以叫醒了，要喊她吗？”
玄凯环视房间内，四个角落与床尾处，六个跪在地上的姑娘都在看着自己。她们不戴胸牌就分不清身份，六双期待的眼睛，六具同样青春的身体。
“你带她们出去吧。麻烦你。”他客气地对古娜说。
“Get out here.”古娜挥手下令。
这些女奴失望地低头，然后艰难地站起来。角落的四位已经跪了很久，双腿酸麻膝盖通红，痛苦地低吟着，有两个坐地上站不起来。
离卞凯最近的一个角落里，一位女奴分腿坐那儿，娇羞地向卞凯伸手央求：“主人，能拉我一把吗？我动不了了。”
卞凯眼神不受控制地扫了一眼她双腿之间，连忙食指竖在嘴上说：“嘘，轻点声。”
“那你去拉她一把呀？”冷不丁一个声音从床上传来。
卞凯瞪大了眼睛回头，雪莉已经侧身坐起来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求助的那位女奴，又扫过整个房间，对这些赤裸现身的女奴们并不在意，倒是微笑和古娜打招呼：“你已经到啦，古娜少校。”
古娜微笑点头，没说话。
卞凯去给那个女奴搭了把手，她感激地站起来，低头不敢看雪莉，抬起胳膊护着胸和私密处，蹬蹬蹬忙着离开这里。其他女奴们也一样，纷纷往门口撤走。
“请你们等等。”雪莉叫住她们。
能听懂中文的女奴回头看雪莉一眼，然后伸手拉住前后的同伴，她们默不作声挤在门口，等待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