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物流基地的疑惑
张东峰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回来睡到这个房间里的情形。
他当时有些摇晃,进门后就走到了这个房间里,然后严青就扶着他睡了下去。后来,他大脑里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完全断片了。
凭他的经验,他没有、也不会有亲密关系。他只是睡在了严青的房间里而已。
张东峰这样想着,就笑了,然后起床,洗了脸,推开窗子,一大片城市森林就扑到了他的眼前。
再远望,有丝丝缕缕的绿色。京城是绿化不错的城市,不像有些城市,除了钢筋就是水泥,除了水泥,还是钢筋。
正想着,房门开了。严青走了进来,看见张东峰,问道:“张书记醒了,感觉好些了吧?”
“还好,就是头还有点疼。”张东峰说着,眼睛迅速地看了严青一眼,后者也正看着他。
张东峰赶紧把眼光收了回来,问道:“机票订了吧?”
“订好了。明天上午的。”严青说着,接着问道:“张书记,早饭没吃吧?我来给你做。”
说着,严青就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就听见厨房里传出的“嗞嗞”的声音,接着飘出了炒鸡蛋的香味。
张东峰真的肚子有些饿了,闻到这个气味,禁不住吞了吞口水,心想:还真看不出来,严青还会做菜。
没有多久,严青将炒鸡蛋和烤面包端了上来,张东峰一看,称赞道:“还真不错。”
“凑合吧,就怕张书记吃不习惯。”严青笑着,脸上的圆酒窝,也仿佛盛着春水,她看着张东峰,说道:“吃啊,我已经吃过了。”
张东峰低着头吃起来,味道真的不错。
不过,他感到严青正在看着他,甚至感觉到了严青眼光里的火焰……
严青静静地看着张东峰吃,脸上挂着近乎幸福的笑容。
等张东峰全部吃完,她笑道:“谢谢张书记,这么给面子。”
“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好吃!”张东峰说着,看了严青一眼,严青迎着他的目光,站在那儿。
早晨的阳光正好从窗户那里射进来,照在严青的身上,她如同一朵花一样,在张东峰面前幽静而大胆地开着。
张东峰闻到了这花的芬芳,他看到了这花的明艳,他听到了这花深处的呼唤。
于是他迎着早晨的阳光,站起来向这朵花走去。
走着走着,他和花融成了一个整体。花在他的怀抱里,他在花的柔媚中……
阳光从窗户上移开了,张东峰用手捋了捋严青的头发,又凑近闻了闻。
严青问道:“喜欢吗?”
张东峰低头亲了下,说道:“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从你那天走进会议室开始,我就……”严青说着,把头伏在张东峰的身前,张东峰用劲楼了楼。
接着,用手摸了摸她的酒窝,笑着说道:“最初是它们吸引了我,相信吗?”
严青说:“我相信,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喜欢的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而往往是她的一个部分。而女人往往喜欢的是男人的全部,而忽略了细节。但是,男人要的却是女人的全部,女人只要男人的一部分就心满意足了。”
张东峰说:“还真有一套理论,不愧是……”
“不愧是什么啊?张书记可不能随便定性。”严青嗔道。
“哈哈,我不能说话了。一说,就被你逮着了。”张东峰说着,翻过身来,边翻边说:“那我只有不说话、多做事了。”
严青笑着,整个屋子都在这笑声中颤抖了。
一阵运动过后,张东峰睡着了。可是手机响了。严青正准备接,张东峰拦住了,他接过电话,看了一眼,是龚超。
龚超问道:“昨天晚上没问题吧?什么时候回去?今天晚上再喝?”
“我能有什么问题?只是头有点晕罢了。”张东峰笑道,严青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往他的身上套。
张东峰伸长了手,又跟着严青的动作,换了只手。电话却一直接着,龚超说道:“我知道。有那么好的副主任在,你怎么会?”
“哈哈,哈哈。你又胡说了。”张东峰说时,用手在严青的脸上抚摸了下。
严青挡开了,指了指手机。
张东峰又对龚超说道:“我明天回去,但是今天晚上不喝了。我还要去看个人,下次来再喝吧。”
“那也好。”龚超又调侃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张东峰的衣服穿到了一半,严青继续替他穿着。
一瞬间,张东峰突然想起了柳雨晴。有一回,柳雨晴也是这样替他穿过衣服。场景竟然如此相似,甚至连她们弯腰的姿式也是一样的优美。
“女人哪,女人!”张东峰叹道。
晚上,严青缠着张东峰去看了一台音乐会,都是些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在台上蹦蹦跳跳,活像一群舞动着停不下来的木偶。
两个人看了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出了剧场,沿路闲逛。严青说道:“京城真是一个好地方,要是能一辈子住在这地方,就满足了。”
张东峰开玩笑道:“要不我们在这里买套房子,就住京城?”
“那好啊!”严青说着,踮起脚,在张东峰的脸上亲了一口。
张东峰顺势抱住了她,这是在京城街头,虽说张东峰担心可能会被欧阳家族发现,但京城太大了,欧阳家族认识自已的人又不多,再说这一段又是林荫地带,张东峰抱着严青,嘴唇沾着嘴唇,两个人忘情地吸吮着。
换气的间隙,严青说道:“有人呢。”
张东峰笑道:“这里又不是平江区,谁认识你和我?”
严青说道:“可惜你明天就要回去了。”
“下次再来,有你在,我能不来?不过,下次,可能宋书记也要一道过来。”
“那……别让他来!”
“傻瓜,这怎么行?”
五月的夜空,星光在云层中忽隐忽现。
张东峰和严青的影子,交错着,像两枚充盈渴望的树叶,又像两朵开在黑暗中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