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耿耿于怀是因为没有死
因为救了祁悦,所以他才会受伤,才会像条狗一样被丢在这里?
他是奴隶?一条贱命?
何秋凉这一刻忽然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多年以前,他也曾锦衣玉食,也曾瞧不起奴隶。后来,他成了奴隶,后来,谁都可以欺辱他。直到,国家需要一个皇子送来覃朝,他被想起来了。
他以为到了这里能改变之前的处境,可实际上,不过如此。
换了地方又如何?就像那些欺凌的人所说的,身上流着奴隶的血,再怎么样,也是奴隶。
可是他们怎么不想想,他身上另一半的血,不是奴隶。
赢玲见到何秋凉的时候,嫌弃的捂嘴,一股血腥味。
薛易见到赢玲的不适,恰当的拉开了赢玲跟何秋凉的距离。
“这就是那个奴隶?”赢玲声音听不出是个什么态度。
临寅接道:“是的。”
“这么脏,想必皇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想要留他一命,再说若是让父皇知道,一个奴隶碰过皇妹,怕是会大发雷霆。”赢玲的话,很清楚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何秋凉。
一个奴隶碰了祁悦?这话多让人遐想啊?明明何秋凉是救了祁悦,可从赢玲的口中出去,反倒像是何秋凉轻薄了祁悦。
赢玲要何秋凉死,明明是灭口,这听着更似是保全祁悦的名声。
论起手段,到底是赢玲强些。
在场的人,没深想的都被赢玲忽悠了。
薛易作为赢玲的舔狗,自然是同意赢玲所说。
长孙曳皱着眉,他也不喜何秋凉抱过祁悦,但是想到祁悦一定要这人活着。
“长公主说的在理。”祁悦要何秋凉活着,他自然不能让祁悦如愿。
一个奴隶,就该知道奴隶的本分,永远不要肖想主子!
又是一个少数服从多数的局面。
何秋凉的命,好像被这么定了。
不过,即墨瑶听了赢玲所说,这何秋凉活着就对祁悦名誉有损,她不想祁悦有好名声。
在细细看了眼这个奴隶,即墨瑶弱弱的开口:“等一下,这个人,我觉得好像不是奴隶。”
赢玲没想到一向听她话的即墨瑶会提出异议。
心里不悦,赢玲还是问了即墨瑶:“什么意思?”
“他好像,是附属国送来的皇子。”
即墨瑶是丞相之女,大大小小的宴会比几位公主参加的还多些。
她没认错的话,眼前的人真的是瑾朝的七皇子,她听父亲提起过,是个丫鬟生的,在瑾朝就过的不好。
“真的假的?”赢玲希望这是假的,要是真的,那何秋凉就杀不得。
质子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杀。
何秋凉闻言看了眼即墨瑶,即墨瑶被何秋凉这一眼,下意识的躲到了长孙曳的身后。
“是他!”这个眼神,她忘不掉。
何秋凉的眼神,让人看了就怕。
“他一个附属国的皇子,怎么会在奴隶里边?”赢玲不解的跟周围人对视。
“这就不知道了。”即墨瑶躲在长孙曳的身后,说话声音怯生生的。
她怕何秋凉!
赢玲蹙眉,怎么好死不死,救她居然是个质子!
“既然这样,那留着他吧,送他回质子府邸。”赢玲看何秋凉就像是看一个垃圾,多看一眼都嫌脏。
但是在下一秒,赢玲却靠近何秋凉的耳边:“本宫警告你,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否则,在覃朝死个质子,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