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
谭月在做梦,她又梦到了那个着皇袍的男子,对方又在冲她招手,还是带着她往天心宫那潭水中跳,可是任她怎么努力,都
看不清对方的脸。对方这次似乎有点急了,抬手竟然要把她推下去, 吓得她把怀中抱着的东西抱得更紧了。
楚寻睡梦中被她活活折腾醒的,此时天已经亮了。只见谭月脸色很是不好,似乎正在做恶梦。她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额头
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
“阿离,阿离,你怎么了?”
谭月猛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一脸懵懂地看着焦急的楚寻, 眼光移了一下, 便看到了自己紧紧抱着对方手臂的画面, 赶紧
放了开来,道:“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这是怎么了?”楚寻抬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做着同一个梦。”
“什么梦?”
“有人总是引着我往水潭里跳。”
楚寻不由得吃了一惊,难怪她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睡。谭月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这一次出来这么久了,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
净的东西了吧!而且上次她杀了那么多人,是否被吓倒了。
另一个可能让楚寻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就是谭月去年冬天是在水里死去的,后来又突然活了过来,有什么东西引着她再去
到水里。那照这么说,他不能再让谭月接近水了。
“你怎么了?”谭月见楚寻一言不发,不解地问道。
“你不要想这么多,可能是你太热了,想着凉快,就梦到往水里钻了。”
“真是这样么?”谭月将信将疑地嘀咕了一下,躺下身来。
楚寻点了点头, 也躺了下来。刚想趁着早上天气凉些再睡会,却隐隐听到院子里突传来了喧哗的声音,似乎有人吵起来了。
谭月坐了起来,楚寻也跟着坐了起来,显然他也听到了。
二人赶紧穿好鞋子往声音的来源处寻了过去,只见一群身穿锦缎的少年跟那群穿布衣的吵了起来,而穿细麻的拦在中间,似乎
在劝架。
楚寻看好戏地停下了脚步,抱着手臂立在不远处。谭月一见,也赶紧跟着停了下来。
双方吵了会,谭月听出来了原由,原来是因为人太多了房间不够的原因。世家子弟几乎是一人一间房,而商家与农家子弟却
是三人一间房。那房间谭月最清楚了,她与楚寻住一间都觉得挤,更别说三个大男人了。
这几天还陆续有人过来,学馆竟然安排商农家子弟四人一间,这也就罢了,用个膳都分等级,为了桌子的事, 农家子弟便与世
家子弟吵了起来。
馆长带着几个夫子过来了, 大家便停下了争吵。
谭月看了看那个年过半百的胖馆长,没来由地对对方产生了厌恶,那胖得流油的身材在这大热的天看来,真是倒胃口。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轰出去。”这是胖子来到时说的第一句话。谭月一听,心情瞬间就更不好了,这是一个主持公道的
人说的话么,什么原因都不问。
仇无情看着眼前的人,道:“馆长既然来了,就主持一下公道,公主殿下说过,商农子弟一视同仁,皆可前来应试,现在学馆
中房间不够用,凭什么我们商农子弟就三四人一间,世家子弟就一人一间,这是什么道理?还有这食堂餐桌,凭什么就给世家子弟
用?”
胖馆长脸色一变,道:“让你们进来已经是给足了你们脸面,怎的,还真以为自己能在公主殿下面前露脸不成?”
“能不能露脸,那是各凭本事,你这样做就是不对的。”
“对不对还用得着你来教我吗?住得了就住,住不了就滚!”
仇无情身边的少年分外生气,就要脱身去找馆长拼命,被仇无情拦住了,世家子弟一见,更嚣张了。
“仇无情,先看看你们的身份,这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么,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去吧!”最前面的少年一喊,身后的一群人跟
着笑了起来。
“王远,你别嚣张,我们不会走的,考试当日见真章。”
“好啊,那得先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挨到那天吧。”
“这一大早还让不让人睡了,吵什么吵什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谭月一看,竟是昨天那位大大咧咧的肖公子,他揉着眼
睛走了过来。
胖馆长一见他,立即跟见了财神爷一般,满脸是笑:“肖公子睡得可好?”
“好什么,热死了,好不容易想早上睡会,你们又在这吵得要死。我说馆长,你若是这学馆没法住这么多人,就跟公主殿下上
报,郡令府不是空着么,可以借来先用嘛。你何必让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这大热的天本身就很难过。你让人家三四人一间,怎么受
得了。”
“我也不想这样,但郡令府公主殿下现在住着,她身份尊贵,又是女子,总不能让她借出来给这些男子住吧!这要是传到京城
去了,太子殿下可是会拔了老朽的皮。”
谭月看了看身边的楚寻,见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群人,不由得有些无语,看来淑母妃说的天下人都默认她是未来太子妃这
话一点不假。以后的她要么嫁给楚寻,要么死。楚家的人是绝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可是怎么办呢,她偏想走第三条路。
肖公子想了想,又道:“那就两人一间,大家都一样,不要厚此薄彼。有什么真本事,大家考场上见。”
王远冷哼了一声道:“肖遥,你想两人一间就两人一间?本公子不同意,不怕跟你说了,本公子长这么大,除了暖床的丫头
外,还没跟人睡过。”
身后又传来一阵大笑,众人跟着起了哄:“对呀,我们不同意,谁要两个大男人一间,女人还差不多。”
笑声瞬间更嚣张了,胖馆长一见,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他是两边都不能得罪,肖遥是花都郡令的儿子,而王远却是明郡(蜀
郡的隔壁郡)郡令的儿子。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众夫子一见馆长晕了,也顺水推舟地扶着他走了。
肖遥无奈地看了看在场的人,道:“有愿意两人一间的人留下,不愿意的就离开吧!”
王远瞪了仇无情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跟着起哄的一群少年,也跟着走了。剩下的世家子弟不过百来人,还有农商家的少年
足有两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