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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回怕我未来夫君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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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新月高悬,投下的光晕让庭院之中映下斑驳树影。

秦砚坐在正厅中一直愣到了茶碗中蒸腾的热尽数散尽, 散落在碗中的茶叶像那久久不能平息的人心一样上下浮沉。

静谧之中在不能听见任何声响。

盯着那静静躺在桌上的纸张,半晌移开眼神。

一张纸,短短的一句话,盖上了朱红玉玺,还的姓名。

一式两份,明日便会昭告天下。

终于得偿所愿, 压在心中的石头移开,积蓄的酸涩齐齐涌上。

秦砚怔怔地看向眼前那樱桃煎,糖渍的樱桃鲜红透亮, 挂着一层厚厚的糖霜, 拿了一颗放入口中。

却是发苦发涩。

不应当此, 秦砚转了转那茶碗,向屋外唤了一声:

“冬寻, 把银票拿来我再看看。”

*

广华殿中,升起的炉烟片刻散尽, 从皇后离宫的那日起广华殿就燃起了兰蕊香。

甜梨沁人的幽香绕成杂『乱』的心绪,拼不成人影又寻不到源头。

“陛下, 今日诏令再不发出去就来不及了。”康平上前提醒。

皇帝从宫外回来以后就盯着那和离书一动不动,就连傅人进来都什么反应。

今日的诏令还未发出去, 若是再不发就太晚了。

傅庭安看不过去,上前搬了那堆批好的奏章, 又盯着沈旷面前的那张纸。

“和离书”三个字明晃晃写着,中书省连皇榜都准备好了,就差这封和离书了。

傅庭安叹了口,伸手上前想要抽走那封和离书。

“啪!”

沈旷手疾眼快, 又按了回来。

和傅庭安又暗自较劲一番,也不让人拿走和离书。

“您说您这是何必呢?说和离然后还……”要要活的。

“爽快,求您了?”好脾的代中书令央求道。

沈旷仍不言语,按着和离书的手掌发白,若是再用力那纸张怕是不是都要碎了。

诏令发出去真就是和离了。

“和离”两个字他这几日看了许多遍,写了许多遍,每次都不能狠下心写完。

沈旷转眼看向广华殿多出来的一个箱子,他不应当让那里再多放一张纸了。

秦砚写了一整箱的和离书,他也写了一整箱能写完的和离书。

沈旷不知道写什么,也不想写什么。

他想给皇后自由,这是最后想要的了。

他想起皇……秦砚见到和离书时哭泣的模样,是高兴地哭出来了吧。

果真,是此期盼。

沈旷指尖用力地发白,终是松了手,同傅庭安说:“去吧。”

傅庭安拿着和离书走了许久,沈旷步行走到了凤仪宫中,搬了个椅子坐在树下。

春樱已被雨水尽数打落,落在那池水之中,岭南的金鱼在池水中游动。

岭南的金鱼不好得,瘴颇多,一路颠簸,游鱼体态优美,『色』泽是独一份的。

尾鳍飘散似裙摆一样,鱼鳞金光闪闪,不同的光影呈现不同的『色』泽,在溪水中格外好看。

那年他刚刚继位,皇后生辰他问想要什么。

往常皇后都说都好,什么需要的,那次提了一句岭南的金鱼。

于是他派人从岭南运了一箱过来,十条活了五条,而后养了几天又了两条。

“朕派人再送几条来。”他道,本应当是小事情。

皇后却再怎么都不愿让他送了,说此种奢侈之物本就不应当求。

他说:“岭南进贡时顺路带上一箱罢了。”

可皇后一再坚持,也就就此作罢。

今仅剩的三条俨然在这池水中自在的游动,往日都是皇后亲自打理,喂养这些金鱼,不知这鱼还习惯吗?

凤仪宫的宫人们自皇后娘娘离宫以后再见陛下来过,只是偶尔时会在宫门口看见皇帝。

也只是在门口看一会,从不会踏进半步。

今日到了后院呆坐了许久,只是让他们收拾出皇后常用的物件,全部要送出宫。

妙晴整理完毕后站在殿内望过去,循着是不是要过去复命,一看立刻吓了一跳。

“陛下!”妙晴在岸边慌张地带人过来,不知皇帝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竟然跑到了池水中。

皇帝卷了衣袖,挽起下摆,在池塘中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手臂,转过头对妙晴示意不要出声。

只见沈旷手中的捧着瓷碗迅速从池水中升起,里面三条金鱼安然地在中游动,鱼鳍鱼尾完好无缺,甚至一片鱼鳞都掉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说道:“送到秦府。”

沈旷换了衣物,走到了凤仪宫的正殿中,皇后常用的物件已被人收好放在箱子中。

整个屋中好似显得些空旷,对于他来说好似区。

在皇后走的那日起,这里再多华饰已然了光彩。

皇后不喜欢他,他早就知道。

彼时他只觉得若是皇后想要维持这样的关系,只想当一个恪尽职守的妻子,亦或是想要当皇后,那就这样也好。

还是选择离去,那应当是他做得不够好,一切都是他强求。

放走是对的选择。

沈旷看了凤仪宫最后一眼,转身在夜幕中回到了清冷孤寂的广华殿。

次日,皇榜张贴,昭告天下帝后已然和离。

从此,秦砚已不再是西盉的皇后。

也不是沈旷的妻子。

*

沈旷说话算话,第二天帝后和离的诏书真的发了出去。

圣旨到这里,来的只是一些从宫里搬出来的东西。

都是常用的。

还那岭南小金鱼。

看见那几条金鱼秦砚低声笑了出来,那也算是为数不多要的生辰礼,他竟然还记得。

从前是不敢享受,小心翼翼求了几条金鱼,怕前朝说些什么,也不敢要第二次了。

今想来,沈旷说的也不无道理,何必在意人的言论?

小心翼翼地做了三年皇家儿媳,若是从一开始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也许会好过一。

秦砚那三条金鱼放入了府中池塘,看着游鱼轻动,心中五味陈杂。

初见,沈旷说当作初见。

何当作初见?

记得第一次真正见到沈旷,也是在湖边。

成婚之前的宫宴,被邀了入宫,那时不知沁园旁路难走,跟丢了宫人。

梳着的双丫髻刮在杏花枝上,一狠心扯掉了几个珠钗,些还甩进了湖里。

正提着裙摆低头寻着珠钗,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秦姑娘。”

秦砚转眼就见到沈旷摊着手掌,那中间沾湿的东珠静静躺在他手中。

“多谢王爷。”秦砚些不好意,红着脸指尖捏着那东珠拿了过来。

“啊……”秦砚见沈旷衣角沾湿,应是到湖里捡珠钗时蹭上的,连忙拿了自己的手帕,“抱歉。”

沈旷撤开一步,拒了的手帕,“无妨,到侧殿换一身即可。”

“失陪。”

这人那时就是一副冷肃的样子,来无影去无踪一样,看出了来路,终于找到了沁园。

现在想来好似些奇怪,他怎么一眼就认出的?

今,秦砚蹲在湖边抿着嘴,羡慕着小金鱼无忧无虑。

不过,秦砚原以为长安城会是满城风雨,开天辟地头一回帝后和离,还不得编排成什么样的都。

听冬寻回来说,竟是一议论的迹象都。

原是以为沈旷发了禁口令,直到在长安城戏楼里听到了百姓口口相传的故事。

“帝后和离,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您听说,说是钦天监当年算了一卦,陛下一劫难,皇后娘娘本是当年为给陛下挡灾祸才嫁到王府的。今渡过劫难,自请离宫。”

戏楼中央,一桌一桌客人听着戏,喝着碗茶,一边聊着坊间闲话,一边还胆地传着帝后和离的故事。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陛下风头正盛,却娶了秦家孤女。”

“这么看来,若皇后娘娘,陛下也不能此顺利登……继承统。”

“那皇后娘娘真是不贪恋权富啊,皇后之位都舍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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