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妖论道 平衡之道

凤无戈一路向北，当他快到北湖省时，远处有高峰屹立，一道人影踩在悬崖峭壁之上，右手执一柄古朴长刀，长刀好似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苗刀。凤无戈只看了一眼，振动长翅就要从山峰之间穿过，下一刻，一道刀光闪现，巨大的刀芒斩向它。

啾！！

凤无戈身躯转动间，一声长啸，从翅膀之上发出两道劲气击散了刀芒，他也落在一处山峰顶上，褪去妖身化为人形，眼神锐利的看向那道身影，开口说道。

“阁下是谁，为何要阻我？”

山峰高耸入云，山顶之上，两人脚下云海翻滚，两人相向而立，远远看去颇有神仙风范。那道人影在云彩翻滚之间显现出身影，寸头，面色冷酷，身着短袍，手中的长刀古朴大气，他淡淡开口道。

“华夏巡检司，天刀武刃，奉命前来阻你。”

“天刀武刃！四百年前的刀神？”

凤无戈惊讶道。

“你怎么能活这么久！”

天刀武刃面色淡漠，开口说道。

“不过刚从冰里出来而已，小鸟，修为不错啊，比你的先辈要强得多，同样的年龄，你已经化灵了，你的那个祖宗才相当于奔涌。”

“不过是恰好遇上这个时代，前辈四百年前就已经是化灵了，没想到冰封出世修为竟没有丝毫下跌。”

凤无戈眯着眼，说道。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天刀武刃那身躯里传来的压迫感，正是与化灵身上的气势相差无几。

“我修的又不仅仅是修为，我的刀同样锋利。”

天刀武刃嘴角滑过一丝弧度，话音刚落，手里长刀挥舞，身形消失；同时，凤无戈的身形暴退，下一刻他所在的山顶就被刀光划过，山石崩塌；凤无戈也紧接出手，他的身后出现一只凤凰的虚影，抬手伸出，一道巨大的爪影抓向武刃。

武当山上，巨龟爬上来，身形闪动间，褪去龟身化成了一个驼背老人，与此同时，武当山真武殿中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争鸣，武当山上一些修道弟子神色戒备地看向那驼背老人，后山石室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双眼睁开，巨龟化成的那个驼背老人似感应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紫阳老道，老朋友登门，不出来见一见？”

石室中，老道士身影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武当山的山门前，那柄锈剑也从真武殿飞出落在老道士的手里，旁边武当的当代掌门——张至虚见到老道士出来后，躬身行礼道。

“武当第十八代掌门张至虚，见过紫阳师叔祖。”

后面的一些武当弟子也纷纷跟着行礼道。

“见过紫阳师叔祖。”

紫阳老道，挥了挥手，众人礼毕，他看向驼背老人，眼里充满感慨。

“没想到，几百年了，我们还是见到了，我还以为自己活不到这一天。”

驼背老人细细感受紫阳老道的气息，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拱手笑道。

“恭喜你啊，终于破镜了，如今站在世界之巅峰了。”

紫阳老道，微微摇头。

“蹉跎了几百年的时光，沧海桑田，许多事都错过了，如若还不能破镜，那我早该去死了。”

“哈哈，你的脾气一如几百年前。”

驼背老人微微笑道。

“不谈这些了，今日你上门来，可是要做过一场？”

紫阳道人，摆摆手，眼神里充满莫名的笑意。

“算了算了，如果你没破镜，我倒是想和你讨教讨教，但如今你已经登临绝顶了，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那驼背老人，连连摆手，拒绝道。

“那今日就别动手了，我们几百年没怎么见过了，听说百年前神州大乱，还是你出手助了我武当，今日就当来喝茶吧。”

紫阳道人手里的锈剑又飞了回去。

“那敢情好。”

驼背老人眯眼笑道。

……

龙虎山上，此刻所有人已经严阵以待，一方巨大的符箓阵法笼罩一地，多位奔涌境道人手中掐诀，步踏七星，阵法里，一条双头巨蛇被附录所困。一位紫袍道人，一步踏出，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方法令，嘴里念念有词，抬手间天雷滚滚。

咔嚓嚓！！！

几道雷电落下，击打在巨蛇身上，巨蛇吐信，眼眸中闪过痛苦之色。

……

峨眉，一尊金色大佛在云雾翻滚之间，探出一掌，抓向那只金色蟾蜍，那只蟾蜍静止不动，突然腹中鼓胀，随后吐出。

呱！！

好似天雷乍响，巨大的音波传出，云雾被驱散，竟然挡住大佛的手掌。

少林，几位苍老的僧人将猿猴围住，双方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眼不动，身边有佛陀的身影隐现，诵经声源源不绝，相互交锋。突然猿猴睁眼，他周围的诵经声陡然增大，面前的几位老僧面色一百，有一位老僧气息不稳，吐出一口血来。

青城山，仙鹤落下，无数飞剑出现将仙鹤的身形包围，仙鹤在飞剑里左冲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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