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牡丹走后，我却突然又有点拘束了，不知道该怎么开个头。言乩似乎有所察觉，给我倒了一杯茶。

“新茶杯啊。”我哈哈。

“公堂上那老妇人的话是你教的？”他先问。

“啊？那个啊！也不算是，是我让贴身代问的。其实，最可怜的人应该是她了，儿媳妇为了救她杀死了儿子。如果她这个做婆婆的放不下，那冯珠儿的事情就解决不了。”

“你很聪明。”

听到夸奖我却高兴不起来，有点失落：“言乩，你不是想看看我的世界吗？其实，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有一个专门的立法，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叫正当防卫，还有防卫过当。可是……我只学了个皮毛，你要是让我再多说出点什么，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言乩给我添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立法也是一样。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迈开了第一步，接下来步步修正就好。再者，让百姓接受也需要一个过程。现在这样正好。”

“真的？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我豁然开朗，颇为欣赏的看着他，好奇：“你到底有多大？”

“比你年长8岁。”

“那也就是26岁，怎么感觉这么……老气横秋的。等等，你是说，你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当上了我爸的金主？”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先说你的事吧。”

“我什么事？哦，对了，我来主要是跟你商量立法的事。”

“见义勇为？”

“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家暴。老百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宁愿忍着也要瞒着。可忍字心上一把刀，总有人会受伤。冯珠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知道吗？在我们那流行一句话：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是女人绝不能忍的事情。所以，我想跟你商量，把家暴也写进法律。让女人除了娘家还有法律可以依靠。你……能理解吗？”我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他一副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家暴是极其隐秘之事，官府如何发现？”

“自己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