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问出地址了

王氏刚刚醒来，本就身子不好此时更是面如土色，她已经没有主意了，此时只能看向盛长欢，见对方满目镇定，沉了口气起身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都要过去看上一眼。”

盛长欢挑挑眼角，速度跟上。

先前花朝同她说的就是小公子突然落了水淹了个半死的事情，依着现在的情况和诸多丫鬟面上的焦急来看，多半是不大行了。

那孩子虽是在她还没出嫁之前就生出来了，可她从未见过那个孩子长得什么模样，如今这一去瞧到的也是第一面所见的样子。

一个不小的房间里家挤满了人还有几个仆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不敢起来，大夫在院子里面露苦色地直摇头，小公子的贴身的丫鬟香草跪在里头嗷鸣痛哭。

王氏一步一步走入房中，看到那等场面的瞬间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昏死过去玉妈妈眼疾手快地扶住王氏摇晃的身子，然后抬头看去，纵然长到这般年岁，但瞧到那场面也是有些后怕地抖了抖眼角。

盛府中有一处院子，院里有一个长满了荷花的池塘，原本的池塘里只是种些水芙蓉但因着柳姨娘喜欢吃莲藕便就种满了一池塘的荷花，故而那处并不像是旁处的水池清澈干净。

掉到池子里的孩子身上还穿着未有褪下的精致衣服，上头沾满了带着池塘味道的淤泥，那张被清晰干净的面庞白净的彻底，小小的脸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他身下的床榻像是漏了墨水，挂了一片的淤色，仿佛有人拿着墨笔画了一串的墨荷。

“孩子真是可怜，怕是吃了不少淤泥时间太晚了……”盛长欢的脑海里播放出刚刚院中大夫私密间交谈的惋惜话语。

这孩子早在被人发现之前就已经没了。

“大夫怎么说？”王氏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两口保持住淡定地问一旁的丫鬟，一边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眼孩子的情况。

小小的孩子此时如是个瓷娃娃般了无生机。

一边站着的丫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公子……小公子……”

“先找人收拾了他身上的衣服吧。”一听那无法断下的抽噎就知道这丫鬟哭的难以自拔，王氏也不敢听那等可怕之词，飞快地吩咐了一句就跑到外头去问外头的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只说：“节哀顺变，早些起灵。”

这刹那，如是一道响雷再度劈过，心中竟是泛出了一丝动荡。

王氏还算能看到的面容里登时融入了诧异、惊愕、愤怒和惋惜，最后闭上双目摇着头不可置信地呢喃道：“怎会如此……前日不还是好好的一个孩子……”

屋内的盛长欢尽量减少存在感地站在一旁看他们收拾孩子身上的脏衣物。

那几个跪在地上哭的还是跪在那里哭一直没有动弹，许是因为是他们带的孩子出了事所以又是害怕又是悲伤吧？

现下已经算是肯定了孩子的死亡，剩下的就是要开始清洗身子再布置灵堂的事情，而这些丫鬟也很快就会得到自己的惩罚。

这房间虽是不小，但人跪在这里多是不方便，盛长欢见没人来安排这里的事情，便吩咐道：“你们都出去跪在院里别跪在这儿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