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十块钱好几个呢

“帮我们盯一会儿。”毕竟，女孩儿有过轻生的念头，若不盯着点，不保准什么时候又闹出点事情来。

苏轩装作不怎么情愿的样子，勉勉强强地答应了，“行吧，就当我日行一善了。”

得到他的应允，两名警察和朱晓晓一同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苏轩立即向藏在走廊尽头的顾奈一吹了声口哨。

“老大，我在外面盯着，你们快点儿。”

顾奈一点了下头，就和沐馨闪身进入了孙梦瑶的病房。

此时的孙梦瑶靠坐在病床上，神情呆滞地望向窗外，眼神里一片空洞。

顾奈一走上前来，尝试着打开话题，“我去看过小苹果了，医生说，她的情况不好也不算坏……”在她提到‘小苹果’的时候，明显看到孙梦瑶的眼睛里有了一丝轻微的波动。但也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古井般的一片死寂。

“小苹果是被人害的，对不对？”

这次，孙梦瑶不再有任何反应，像是压根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顾奈一眼神里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消退。她微微一笑，细看之下眉目间的神色却带了几分冷凝，依稀间还夹杂着淡淡的一丝讥讽。

“你认为你和你妹妹都是受害者，对吗？你们从小就过着和别的孩子截然不同的生活。明明已经那么辛苦了，却还在不停地经受着伤害。让我告诉你吧，你会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站在一旁的沐馨听了她的话，瞳孔微缩。她想不明白，奈一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去伤害孙梦瑶？

“那个男人，他叫李光烁对吧？”

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孙梦瑶脸上唯一的一点血色也瞬间消散殆尽，瞳孔因惊惧而微微扩张，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被子一角，消痩的身体似空中飘零的枯叶一般，瑟瑟颤抖。

在顾奈一看来，那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惧怕，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可……她依然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与气恼。

“如果你在那个男人第一次对你做出伤害举动的时候就奋起反抗，也不会有后面长达七年的受辱了。”

孙梦瑶双目圆睁，吃惊地望着她，干涩起皮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问她如何知道的这件事？

“不止我。你妹妹，她也知道。”

孙梦瑶又是一惊。

不，这不可能。妹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小苹果出事约两周前，她曾见过李光烁，还向他提出今后由她来替代你，并警告那个男人，若他再敢对你做什么，就杀了他。”

孙梦瑶的双眼瞬间被泪意打湿，张着嘴，那一瞬间，心像是裂开了一道道口子，错愕、震惊、痛苦、绝望等种种情绪心仿佛山洪一般猛烈地灌了进来，她无力抵挡，下一刻就要被淹没了。

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几乎崩溃的情绪，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沐馨被她的哭声带动得心弦紧绷，忍不住也跟着红了双眼。

顾奈一则是暗暗叹了口气。

说了这么多，她只是想让这姑娘把积压了多时的情绪彻彻底底地发泄出来。否则，她迟早会把自己憋闷死的。

“孙梦瑶，我和你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如果不是我爸爸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能这辈子咱们都不会相识甚至见面。你心痛你妹妹的遭遇，这一点我感同身受。因为我爸爸最近也正在经受千夫所指的回境。你我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但法律是要讲究证据的。倘若到最后他还是被定罪，极有可能会被判十五到二十年的刑罚。那么他余下的半辈子都将在监狱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如果他真是罪大恶极，我也认了。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做过。这样对他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