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顾北死了

“他是以前江南顾家的长子，后来举报他的父亲通敌，被赦免了死罪。在南城建立了沧海镖局。”皇后不相信，她觉得柳沐乐知道的一定就是顾北，她有些急切地把顾北的身份说出来。

柳沐乐很绝望，因为根据皇后的描述，他们确实就是一个人，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皇后这个结果。

“你知道的对不对！”皇后的声音陡然增增大，激动得站了起来，她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有顾北的消息，她不想错过。

上官宏煜跟明宣帝正在听永乐背一首很长的“赋”，里面有很多都是生僻的字词，永乐却咬字清晰，背得很流畅。一片祥和的景象被穆华隐约的声音打断了，本来心思就在屋里的明宣帝站起来往里面走。

上官宏煜对着懵懂的孩子们说：“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我进去看看。”然后跟了进去。

“他是不是出事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皇后已经从柳沐乐的神情中，知道真相或许不乐观。

皇后突然抓住柳沐乐的手，因为激动稍微用了点力，柳沐乐疼得皱眉却并没有推开她。

明宣帝走过去把皇后拉过来搂在怀里，问柳沐乐：“你没事吧？”

上官宏煜走过去拉起柳沐乐衣袖，手被抓红了一片，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柳沐乐完全相信如果那个人不是皇后，而是其他的人，一定会被当场拍飞。

柳沐乐赶紧把衣服拉下来，说：“我没事！”是在回答明宣帝的问题，却是对着上官宏煜说的。

在上官宏煜开口之前，明宣帝对皇后说：“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着急。”

在看到柳沐乐的手的时候，皇后眼中就闪过懊恼，现在在明宣帝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更是后悔：“对不起！”她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好好站着，都是因为明宣帝以及柳沐乐的宽容，锐王刚刚的眼神真的好像要撕了她。

柳沐乐并没有很在意，这点小伤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终是回答了皇后的问题：“一年前有一个叫铁如意的姑娘找到我，说他的丈夫为了救她中了七日绝，命在旦夕。那个人就叫顾北，我最后尽了全力只能让他多活一年，他在一个月之前去世了。”

柳沐乐并没有告诉她，顾北在那段时间有多痛苦。

要不是明宣帝扶着，皇后此刻一定会受到打击站都站不稳。皇后觉得最坏的结果不外乎是受伤，或者昏迷不醒，她怎么也没想到收到的居然是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连柳沐乐都拼尽全力没能救回来，那该是怎样霸道的毒药。

明宣帝知道皇后和顾北的关系很好，他记得那个温润的男子。那一年夏夜，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就那样挺直地站在云霄殿内，声音不卑不亢：“草民知道我的家族罪大恶极，我救不了他们。但是皇后是无辜的，还请陛下明察。”

明宣帝坐在高高的大殿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问：“据朕所知，公子与皇后在五年前才是第一次见面，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他在穆华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出现，在暗中默默陪她走过了那几年，把雪落送到了她的身边。甚至当初还企图带着穆华逃婚，现在又为了穆华不再受到韦家的威胁，把自己的父母送上法场，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是更多的确是感激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