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我白清欢就是白家新家主!
翌日,七点整。
砰!
最后一声枪响后,她懒懒的往后看去。
她练枪练了一整晚,胥言信就在背后看了一整晚。这是得多闲,闲成这个样子才会做到这般。
“看够了吗。”
“没,怎么看都不够。看人又不犯法是吧,满月?”
胥家小公子脸皮有多厚这个事日后必定得讨论讨论,他是既脸皮厚又不怕死。
说话嬉皮笑脸,用词还挺挑衅。
“要去墓园是吗,这阵不好搭车我送你过去。”
满月没说话,刮他眼迈步。
这阵俱乐部确实不好搭车,她从不矫情。有人送,自然是会接受的。
豪车里的车载香水闻着很高级,但还是掩盖不了胥言信身上那一股甜腻作呕的情欲味。
不想生事,索性闭口不谈。
“手,不疼么。”
她单手撑着车门,懒洋洋挂在上面。
闻言,看了下手掌。
一晚上不歇气的射击,手掌上磨出了少许血泡。
勾了下唇,她说,“疼,证明还活着。”
“怎么张口闭口这是这种话,这么低沉消极不太像你的性子。”
“胥言信,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能让你有优越感吗?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所谓的了解不过是我想让世人看到的一面。要真的了解一个人,特别是像我这种人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胥言信看着她,不在乎的努努嘴。侧身,学着满月的样子手臂撑着椅垫,支着脸颊满脸慵懒的模样。
“我不需要了解你,但我就是喜欢你。你什么样儿我都喜欢,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
“想要机会?”
“是。”
“那等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等我爱够了商羡年,或许会选择你。”
“欸,你这样聊天就过分了。”
嗤笑声,满月不在理他,恢复刚才的动作眼皮一睁一闭,是困倦了。
邺城青山墓园。
近郊的位置,青山墓园很大,而且分很多区域。
白家的前家住出殡成了邺城一件头等大事,很早的时候白家的保镖就过来把前往公墓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除了来祭奠的人记者一律不准入内。
看着路口堵着的车流,胥言信打趣了句,“想不到邺城白家这么厉害,个个都以为白清欢不过是个小镇来的普通千金,谁能想到这位白小姐背后可是有这么大的势力。”
“胥先生过奖,小小一邺城白家同你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胥家比起来不就是个小普通。”
“若是若此,你怎么会说出想要吞了胥家这样的话。满月,你之前说的想要吞掉胥家,是玩笑话吧?”
“你想这么安慰自己当然没问题,但我从不说笑。”
满月大佬,一句话就把天聊死。
不像玩笑还挺认真。
说实话,胥言信,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一个美艳动人的姑娘信誓旦旦,说要把一个帝都权门世家吞掉。就是因为这不是玩笑话,所以他才非常感兴趣。
胥言信收着一双耐人寻味的目光,把近在咫尺满月的侧脸翻来覆去的打量。
倏地,问道,“你想怎么吞掉胥家。”
“无可奉告。”
这简单干脆的回答,非常符合她一贯的任性霸道。
胥言信忍不住一个劲儿的轻笑,忽然换了个话题,问,“什么样的情况下你才会吞掉胥家。”
扭过头来,她眉梢一挑,挽唇轻笑后反问,“你觉得我打你之前会告诉你吗?,打人的秘诀是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你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啪的给你一巴掌,这样打人才够劲儿。”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
说完,她拿出手机联系了白虞。
反而是一旁的胥言信,愣了一阵突然就不明所以的大笑起来。
满月翻了个看傻子一般的白眼。
信息发出去很快就得到回复,白虞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还有10分钟车程就到。两人约定好,白虞的车会在胥言信的车旁边停下带满月离开。
“利用完就抛弃你,这算不算卸磨杀驴?”
轻哼一声,她推门下车,随着带上门的动作,冷不丁的补了一句。
“你放心,暂时我不会跟一只畜生计较。”
……
这话可谓是说的很有满月的风格。
但没办法,胥言信就是下贱,他喜欢满月这样。
桀骜冷艳,悬崖上一朵艳丽的高岭之花。无法攀折且除商羡年以外,他们连欣赏的资格都没有。
扑哧一声。
胥言信在后座乐得十分夸张,这般花枝乱颤的样子,堪比一朵娇艳的牡丹。
只是笑过以后,他眼中浮沉的冷寒才一点点沉淀。
**
窗外,满月已经裹着外套拉出一段距离。脚步温吞缓慢,浸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比较认真的望着天边处灰蒙的云层。
这种架势,好像有山雨欲来的前兆。
她的黑色外套,不知怎么就融进做衣服是水墨般的烟雨画中。
白瓷玉骨,柳夭桃艳。
滴滴—
背后忽然传来喇叭声,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身后。片刻后车窗降下,白虞从车里探出头来,脸色卡白。
两人的目光在淅沥的小雨中交汇。
须臾,白虞轻唤了声,“月儿。”
满月没做停留,拉开车门坐上去。
“小姨。”白虞身旁的丰骅弱弱的喊了声。
“你也来了。”
丰骅点了点头,朝声旁的白虞看了眼,挺低落的口吻,“妈妈说,外公过世了。”
没做别的回复,满月也轻轻的嗯了声,然后同司机说了句,“把车开到偏僻点的地方。”
“是小姐。”
车子在行驶10来分钟左右,司机找了一处荒凉的停车场就离开。
丰骅被追到前座,满月在后座换衣服。
不知怎么的,这套黑色女士款西装竟让她穿出了冷艳飒爽的感觉。
非常难得的穿了一双单跟鞋,及腰的长发用一根皮筋,简单的绑在一起。
她从车上下来,单手抄在口袋,手指勾着的墨镜架在鼻梁。秀眉一挑,望着不远处的公墓,漂亮的眼尾沉了沉漫上点点寒霜。
三人从荒凉的停车场踱步到公墓,满月和白虞都很沉默寡言。
快到时,白虞的脚步一顿,还是拉着一旁满月的手,“月儿,这件事我没有怪你也没有人会怪你。你是我们白家的女儿,不管什么事爸爸都会护着你。听话月儿,不要让这件事成为你过不去的坎儿和卸不下的负担。”
“姐,我还没道歉呢你怎么就说这些。”
“就是因为我了解你才说的!”说着说着,白虞的眼眶就红了,“从我知道爸爸过世起,在邺城就没见到你。佐斐说你去办事了,你什么性子我还能不了解。你一直避而不见就是躲着我们。月儿,爸爸是过世了但我敢肯定同样一件事重来十次他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人死不能复生,但你还活着。答应我不要折磨自己好吗。”
“当初爸爸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反对,你一个小姑娘不应该接触白家这些事,我当初就该执意带你离开而不是把你留在邺城!爸爸是帮了你,也许你一直的自由的三餐温饱,可你为白家做的远远不止这些。够了月儿,现在你有相爱的人,真的够了不要再为白家做什么了!”
白虞劝着劝着,嗓音就成了哭腔。
这么多年,白虞带着丰骅一个人在外面不管遭受多大的哭都不会告诉白家。
她厌倦着这个家,讨厌白家以前,如今所做的一切。
她的亲大哥,和丈夫就是为白家而死的。
“月儿,月儿姐姐不想看见你跟大哥和阿城一样的下场,我只希望你这孩子好好地,找一个爱的人结婚生子,不要再去管那些事了。答应我好不好,让一切都随爸爸一道去不要再背负这些不应该让你背负的重担。”
“姐,姐你别这样。”
她托着白虞发软的身体,看着旁边一并红了眼只敢轻轻啜泣的丰骅。
心里憋着的一股酸楚瞬间冲上眉眼。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佐斐寻了过来,过来时同满月对视眼搀着身体发虚的白虞。
“虞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