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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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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昭平公主命人在梅之玥寝殿内设下筵席,为梅之玥送行。这更是梅之玥想也没想到的,不过他还是顺从地在席上安坐,同公主对饮,也偶尔说一些家常事务,这是他们大婚之后第一次对饮,两人都有些拘束。

酒过半酣,公主命众侍女都退下,自己起身为梅之玥把盏。梅之玥此时也有些醉了,虽已成亲一年,可他这是第一次有这种家的感觉,自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已经颠沛流离十多年,他费尽心机来都中,考功名,他想要权力,要富贵,却阴差阳错他娶到了公主。他本以为这是好事,可是这个公主带给他的东西太少了,他都是驸马了,在朝中还只是区区一个国史院的编修,这是何等的耻辱。什么公主,什么驸马,统统都没有自己的头脑有用,他逢迎皇上,结交朝臣,不到一年就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自此他更看不起公主,更肆意践踏公主的颜面。不过此刻,梅之玥眯了一下眼睛,对,就在此刻,在昏黄灯光下,觥筹交错间,看着公主那红润清秀的脸庞,仿佛真的有一种家的感觉。

昭平公主看了梅之玥半晌,突然道,“驸马,明日你率兵出征,不知何日方归。你我成亲一年有余,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想想大婚当日,天下皆知,不论情分深浅,这辈子我们都是夫妻了。”她放下酒杯,走到梅之玥面前,用手轻抚他的脸庞。

梅之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位心高气傲的公主做出如此举动,但他知道,从规矩森严的皇宫中走出来的公主一定是克服了许多规矩绳墨,下定了数倍的决心才能做出这家常儿女调情的形态。此刻他仿佛在看一场好意,不动声色地看着公主自说自话。

昭平公主羞红了脸,她逼着自己走近梅之玥,然后替他宽衣解带。其实虽然下了很大决心,但她还是很反感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外袍,中衣,里衣,她强烈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用颤抖的手一件一件地完成。直到最贴身的一件,她实在没有勇气去替他脱下,颤抖的手就这样腾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梅之玥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容貌虽算不得国色天香,但绝对是姿容非凡,眉眼间华贵的气质一览无余,不是公主便是国母,绝非一般人所能比的。但是此刻,不知为何,梅之玥似乎听到有人在对他说,这是你的妻子。

他闭上眼睛,然后睁开,是的,酒让他的妻子脸色绯红,更添几分娇媚之色,既然是妻子,那还等什么呢?他一伸手把公主揽进怀,那娇小的身子竟然有些冰冷和颤抖,于是他用另一只手扯掉了自己贴身的衣服,用整个身子去温暖她。

次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梅之玥就醒了,他要先入宫去面圣,然后领出兵符去交接部队,然后就要奔赴前线了。虽然他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周围那些虚情假意对他表示赞赏崇敬的人嘴中的保家卫国,但这并不妨碍他以一种骁勇善战的姿态离开都中。

就在此时,他意识到了床榻之侧还有一个人,昭平公主。唉,昨夜都干了些什么,真不该喝酒,他有些后悔。他看到那女子一头乌发如云般铺散在枕席间,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敷在脸上,脸庞红润中透着甜香,只是眉眼间似乎笼着一丝浓浓的忧愁。梅之玥看得有些发呆了,是啊,他总以为她是高傲蛮横永远颐指气使的公主,可当她这样安静地睡着的时候,像极了一块温润的美玉。他忍不住凑上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眉宇间微微蹙起,继而又舒展开来,沉沉睡去。就在这一刻,他万分后悔之前对她做过的事情,他很想现在就对她保证,等出征归来,一定跟她好好做夫妻。

昭平公主醒来的时候日已过午,应为驸马临走时吩咐过,谁都不许吵醒公主,所以侍女没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来打扰。

昭平公主觉得换身酸疼,这种疼痛感让她逐渐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她静静地在床边呆坐了很久,是的,在梅之玥把自己扛在肩头走向床榻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背上纹画的图腾,与双玉描绘的一模一样,他是羌人,她的驸马,父皇亲自挑选的东床快婿,大晋的新科状元,是个羌人。

她冷冷地笑了半晌,然后起身下床,拖着仍隐隐作痛的身体,一个人梳妆打扮,然后从容地回到自己寝殿,对着那个小侍女道,“双玉,进宫。”

石逢涧被前线战事搞得焦头烂额,羌军日渐逼近都中,危在旦夕,可恨手下将领竟然没有一个能抵挡,就在这时,他看见朱总管迈着小步子进来了。

“陛下,昭平公主在殿外求见。”

“宜贞?”石逢涧下意识道,“她来干什么?让她去贵妃娘娘那儿吧,朕现在没空见她。”

“陛下,”朱总管有些问难,“奴才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公主说事关重大,一定要面圣。”

石逢涧只得道,“让她进来吧,真是越大越没规矩。”

昭平公主一言不发地走到石逢涧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石逢涧道,“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什么?”石逢涧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怎么了?”

昭平公主哭道,“父皇,儿臣的驸马,户部尚书梅之玥,他是个羌人!”

“什么!”石逢涧大惊,这可不是件小事情,因为他刚刚批给了石逢涧五万兵马,此时恐怕,他紧张地看看窗外的天色,恐怕已经交割完毕了,于是他强按着内心的波涛汹涌问道,“你,你从哪里知道的?”

昭平公主继续哭诉道,“儿臣府里有个从夏州来的侍女,她在边境常常见到羌人,知道羌人男子背上皆纹有部落图腾,昨儿个儿臣安排她伺候驸马沐浴,谁知驸马身上也有同样的纹身。侍女心中害怕,待驸马出府后来向儿臣禀报。”

“我当什么呢,”石逢涧顿感虚惊一场,“区区一个纹身能说明什么,你不要太杯弓蛇影,你瞧驸马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在西域大漠长大的,再者说了,一个羌人,能考咱们大晋的状元吗,估计咱们汉人的话都讲不了许多。”

“父皇!”昭平公主此时的声音有些嘶哑了,她从袖中掏出一叠书信,双手呈上,道,“儿臣知道单凭纹身难以确认,故而在驸马离开之后亲自带人搜查了书房,找到他与羌人首领达塔尔的私通的书信若干,请父皇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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