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试验品

楚宛凝闭上眼睛沉思，仔细回想刚才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思绪。

暴雨……雨……水……

楚宛凝一点一点朝着这方面去思考，试图唤醒刚才的灵光一现。

“凝儿，你要记住，治病救人，不是光靠一腔热血，你要有足够高明的医术，还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才能够找到更好的行医之道。”

楚宛凝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眸中的光亮极盛，她勾起唇角：“我知道了！”

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理解到了自己的师傅为什么当年会对她那样说。

楚宛凝开了房间的门，外面的光亮照进来，她一时间没有适应，眯着眼。抬手去遮挡太过于强烈的光线。

等眼睛适应了，她才慢慢睁开眼睛，放下手，朝着地下的库房里面去。

——

国公府：

十七跪在君尚烨面前，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君尚烨。

君尚特翘着二郎腿，半躺在贵妃椅上，对十七说道：“十七，你可知晓今日本世子叫你来所为何事？”

十七摇头：“回主子，十七不知。”

“你仔细想想，自从那日本世子将调查粮草被劫的案子交给了你，距今多长时日了？”

十七身子一僵，隐隐有些猜透了君尚烨心里的计划。

他以不变应万变，如实回答说道：“回主子，距今已经七日有余。”

“七日了，十七，以你的能力，不应该七日了还调查不出来了，你说……这么久尚未破案，本世子是否应当责罚你？”

君尚烨坐直了身子，盯着十七看，他嘴角带笑，却是算计的笑。

“十七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好！”

君尚烨心情愉悦：“本世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十七，既然这么久了，你都还没有找到作案之人，那本世子就只好拿你去顶嘴了，你可有异议？”

十七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惊讶之色，方才在听到君尚烨问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了不安，没想到，还真的是他猜对了。

“十七？怎么不说话？”

君尚烨沉声问了一次，十七面无表情回答：“回主子，十七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主子觉着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那十七必定毫无异议！”

这话……听上去是同意了，可君尚烨却从里面听出来了不对味。

“你威胁本世子？”

十七沉声回答：“十七不敢！”

“不敢？！你别以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十七，你对本世子的忠心当真天地可鉴吗？！”

君尚烨扣住了十七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两个人都没有很快说话，四目相对，彼此都在观察着对方的眼神，只要谁先露出一丝破绽，那便是满盘皆输。

君尚烨死死盯着十七，许是因为十七太久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回答，耐心被消耗殆尽，手发了狠似的捏着十七的下颚：“十七，本世子在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