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你真的不怕死，对吗？

房间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她和裘厉岩两人。

手掌沾满令人作呕的鲜血，而她似乎已经麻木，定定地望着他。

“这样满意了吗？”

“满意。”他低声嗤笑，复又道，“何止是满意，简直给了我莫大的惊喜。”

夏晚棠面无表情地看他笑，直到厌恶达到了一个顶点，才又开口：“其实你根本没打算放苏子瑜走，对不对？”

他微愣一瞬，表情古怪地看着她：“原来你已经聪明到，猜得出我的心思？”

“不，我并没有试图去猜你是怎么想，而是我很清楚，你这种人绝对会出尔反尔，根本不可信。”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裘厉岩动作缓慢地点了根烟，袅袅的白雾中，他的脸庞变得晦涩起来，“可惜我看你，比你看我要通透得多。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将注意力从那女人身上移开，对吗？你宁愿冒死惹怒我，也想救她，对吗？”

她瞳孔微微一缩，嘴唇泛白：“对。”

没什么好否认的，她的确是这么想。

“如果刚才的人是我，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对吗？”

“对。”

“所以说，你真的不怕死，对吗？”

“对。”

他脸上的笑容掩去，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我觉得，或许我们是一类人，对吗？”

这回，她没作答。

自己会和这种混蛋是一类人吗？

很明显，不会，而且永远永远都不会。

…………

异国的夜色似乎更深，更浓，唤醒所有掩藏在黑暗中的不堪与疯狂。

此刻，不堪已过，疯狂已褪，留下的东西竟让人有些迷茫。

裘厉岩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后座，看着玻璃窗外，不停闪烁的路灯灯光投射在他侧脸，将那轮廓镀上了一层昏暗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