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就那么爱他？

裘厉岩有片刻的愣怔，然后很想笑，却不知为何又冷了脸。

“你很有自知之明。”

夏晚棠没有反驳，用更严肃且认真的表情看他，一字一顿咬得极重：“裘先生，可不可以求你留我一具全尸？”

他没说话，脸上已是有烦躁的痕迹，大约是觉得这女人突然就变蠢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执意问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在找死。

没错，她的确是在找死，还求他给她留一具全尸。

“没问题。”他表现得非常大度的样子，“但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果做得不好，我会让和你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没全尸可留。”

“是吗？”她低头喃喃了一句，忽而又变成了陈述语气，“是这样。嗯，是这样。”

像是一个濒死的人在整理生前的牵念，夏晚棠目光黯了一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圈竟有片刻发红。

终于，她理好了一切情绪，闭上眼，再睁开时便一片安宁。

“裘厉岩，我陪你玩游戏。”她说，又像是怕他没听清，重复了遍，“我陪你玩。”

他颇显惊讶地挑了挑眉，又听她继续说，语气显得低微许多：“你我之间无非一个‘恨’字，但我希望，不，是我恳请裘先生不要牵累他人。你要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要我扮演怎样的角色，我咬着牙也会照做，甚至我也曾说，有种你弄死我，咱们来个痛快。只是请你凡事别做太绝，有什么恩怨尽管拿我一人开刀，放过我的家人与朋友，行吗？”

他眯眸不答话，嘴角微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像是在等自己希望听到的内容。

夏晚棠心下忐忑，硬着头皮又问：“裘先生，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