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衣冠禽兽四个字

裘厉岩愣了一愣，这四个字无疑将两人的关系区别得泾渭分明，不是夫与妻，而是女票客与女表子，这种不光降低他身份、还自降身份的称谓要他恼怒，却又觉得好笑。

“夏小姐好像忘了，为我做这种服务，本就是你分内的义务。”他眼底促狭，有几缕明丽的光线从云层折射入窗口，照在他五官深邃精致的侧脸，衬着一身得体的正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衣冠禽兽”四个字，“女票你，和睡你，这区别很大。”

夏晚棠这回连笑都没笑，只是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哑着声音说：“随你。”

裘厉岩眸光忽的一深，覆在她脸颊上的手抬起，调转方向捏住了下颌，力道突然加重，似要将骨头都捏碎。

她倏地蹙眉，睁开眼却不看他，只是默默忍受着痛楚。

“你可要想好，随我这个条件的范围宽得很，除了让你死得痛快以外，没什么我做不出来的。”他勾唇冷笑。

夏晚棠几乎都没力气再开口，重重呼吸几下，竟直接拿鼻腔回应了他一个“嗯”。

裘厉岩不讨厌被挑衅，不讨厌被怒骂，也不讨厌她含恨地瞪着自己，一如昨夜，更能挑起他兽性般的征服欲，可他讨厌她这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就好像是重拳出手却打在了棉花上，得来的没有预期的那份成就感，只惹人心烦气躁。

他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五指逐渐收力，将呼吸从她喉间一寸一寸地挤出。

“想死，嗯？”

夏晚棠终于舍得侧眸看他的脸，只一眼，就让她有种想将他徒手撕成碎片的冲动。

喉咙被一点点钳制，她眼前开始出现斑斑点点的白光，像是自天堂而来，要带走她肮脏的灵魂。她毫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再也不闭眼，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最后一分嘲笑他的机会。

“很好，就是这种眼神。”裘厉岩突然松开了手，挑起一侧嘴角笑容轻哂，“别以为死就是如此简单的事，记好这种感觉，别让我再用别的方式来提醒，懂？”

夏晚棠低低地咳嗽，呼吸忽然加大，嗓子都被冲击得既疼又麻，好半晌才恢复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