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裘厉岩，你是不是疯了？

何景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都没能从震惊中找回理智。

四周逐渐躁动起来，众人纷纷窃窃私语，都有些搞不懂情况。

裘厉岩面色平平地看着眼前这场堪称“闹剧”的戏码，心中直觉好笑，伸手再自然不过地揽住夏晚棠的肩膀，姿态倨傲，像是在宣布主权：“这位想必是何景窗先生？今天是我和夏小姐的婚礼，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如何？”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不疾不徐，却让夏晚棠硬生生听出了一身冷汗。

她虽然还不了解裘厉岩这人的脾性，但他身上自带的强大低气压和冷冽的压迫感，让她知道这些话肯定意有所指，是在警告何景窗别不识好歹，否则一定没有好下场。

“何景窗，你还不快走？你再这样无端闹事，我就立刻让保全将你拖出去！”她故作狠恶地冲他吼道，想逼他离开。

何景窗眼底一片灰暗，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像是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她一样。

“晚棠，你别后悔。”他说。

这语气落寞得让人想哭，而夏晚棠的心一下被揪紧，胸膛内聚集起一股憋闷之气，一寸寸让她疼到窒息。

可是她面上没有任何表现，神色疏离，用看待陌生人的眼光注视着，驱赶之意不言而喻。

何景窗颓然一笑，缓缓转身，步履踉跄地要离开，却听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何先生既然来了，不如看完婚礼再走？”

夏晚棠一怔，倏地看向裘厉岩，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裘厉岩，你是不是疯了？”

他不答，只微微勾起唇角冷笑：“何先生，留下吗？”

何景窗一点点攥紧双手，用了很久才深吸口气，似做了什么比生命还重的决定，缓缓转身看着夏晚棠：“留。”

她一愣，却听他继续说：“如果你认定要嫁给这男人，那我无话可说，但我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今天我一定留下，亲眼看着你幸福才会甘心。”

何景窗的背影逐渐远去，夏晚棠不知道他坐在了哪个角落，视线被雾气朦胧，眼前的景象忽实忽虚，脑海里闪过的尽是她和何景窗亲密无间的画面，每一幅定格，都美好到让人心碎，让人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