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做了一回贼
顾子言躺在床上练习双腿凌空蹬自行车的动作,她听说这样可以不但可以减肥还可以令双腿的曲线变得美妙。
距离捉奸事件已经三天,今天是星期一,她没有去上班了。
顾子言还没有恢复过来,主要是不想看见邵安伦,看见他她就会想起自己缓慢的行动力——她应该在邵安伦露出劈腿的苗头的时候就先发制人的让他光荣下岗,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人“通知”去分手,弄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她觉得又丢脸又吃亏。
悔不当初啊,如果不是害怕被别人误解成她是被情所伤,顾子言都想剖腹自杀来谢罪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她怕痛的原因,所以思来想去,她决定在家面壁思过,好好忏悔。
现在练习的动作是她昨晚从电视里的娱乐节目里学来的,她看的时候觉得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感到不容易,她才蹬了没多少圈,双腿就又酸又痛,还气喘吁吁的。
顾子言想拿手机看一看自己运动了多长时间,却感到手心一震,有电话打进来。
又是陌生的号码。
顾子言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心,黎舒是给她留下心里阴影了。
却又按捺不住好奇的接通,喘着气慵懒的喂了一声。
黎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电话打来得不是时候。
“喂——”顾子言又重复了一次,还嘀咕了句,“难道是打错了?还是串线了?”她的呼吸已经平复了一些。
黎舒这才说话,“你好。”
把顾子言吓了一跳,这声音,真是来得没有半点预兆。幸好相当好听,和娱乐频道的男主持人一样,温和又带着磁性,听起来十分养耳。
顾子言决定原谅他,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听见黎舒自我介绍的话传来,“我是黎舒。”
什么磁性都以光速消失不见了,顾子言听见自己的头发都在愤怒的沙沙作响。她在心里收罗着最具有威力的口水炸弹,想要一出声就把黎舒炸得血肉模糊。
果然,还真被她想到了,“你这个十五万,还敢打电话来?”
黎舒先是觉得诧异,没明白顾子言对他的称谓是什么意思,很快的,他就懂了,她在骂他拽,不是经常听见有人骂那么句话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二五八加起来刚好等于十五。看来,顾子言的小学数学学得不错,就是词汇量少了点,以至于骂人的功力显得十分初级。
黎舒靠在椅背里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顾子言愤恨不平的罗列了他的罪行,说到激动的地方,手指抖得像中风一样。
她的声音很有立体效果,隔着电话也能让黎舒感受到她的控诉里不止有配音,还有动作。
黎舒估计她说得该口渴了,同时还考虑到顾子言非但没有领他拆穿邵安伦的情反而怪他害她失去了亲自发现主动出击的机会,没有完全享受到身为受害者的福利,提出了个一举两得的建议:“不然我请你喝杯咖啡,算是谢你。”
“谢我?”顾子言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得瑟的问:“是谢恩哪,还是谢罪哪?”
黎舒是个老江湖,像耍太极一样借力打力,“都可以。”停顿了一会儿才问:“怎么样,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