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忐忑
"呃!我……。"
面对南宫罄那杀人似的眼神,邵咏舞吓得花容失色,难道她的身分已经拆穿吗?唉!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来到这玄凤皇朝才短短一天而已就玩完了。
要对南宫磬说出实情吗?反正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她还有甚么好怕的?所以牙一咬她甚么都豁出去了。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不是赵翎……。"横竖都是死路一条,邵咏舞索性从头说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给南宫罄听:"所以,我不是故意要假扮赵翎的,而且这副驱体的的确确是属于赵翎的,现在只是被我的灵魂取代了而已,其实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好吗?谁会想来到这莫名奇妙的地方……。"
"停……。"南宫罄越听脸色越难看,她到底在说什么?自认理解力超强的他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英明神武的厉亲王虽然对眼前女子的说法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却不否认她的故事及她本身的确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其实不管妳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本王认定了妳是玄凤皇朝的太子殿下,妳就是赵翎本人,没有人胆敢怀疑妳。"
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南宫罄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里又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老天!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你不杀我?"
"若是本王不杀妳,妳要如何报答本王?"南宫罄扯着嘴角轻佻地抬高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
邵咏舞的声音消失在南宫罄的吻里,她的呼吸为之一滞,和昨天那惩罚性的吻不同,这次的吻充满情欲,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火热的欲望正抵着她……。
"不要……!!"邵咏舞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推开他。
"你是在拒绝本王吗?"南宫罄的语气听不出气恼,反而有些不可思议,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胆敢拒绝他。
她会怕吗?当然,她承认自己很胆小,但为了她的贞操,她只有抵死不从了。
"你已经知道我不是赵翎了,不管你和赵翎间有什么约定都和我没关系,你不能要求我和你……和你……。"
"与其成为本王的女人,你比较想要人头落地,是这个意思吗?"听不出南宫罄的情绪,但她就是知道他很生气。
"不是的。"邵永舞急忙否认:"两样我都不想要。"
成为这个大魔王的女人和人头落地,她可以两样都不选吗?
南宫罄忍不住大笑,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赵翎比之前那个赵翎聪明多了,而他喜欢聪明的女人。
战战竞竞的看着南宫罄大笑,邵咏舞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再也受不了和这个大魔王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可现在上岸穿衣的话岂不是让那家伙看个精光?她邵咏舞甚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所以她道:
"我要穿衣服了,可以请你转过身吗?"
任何一个有羞耻心的男人都知道要转身避开,可南宫罄压根儿不是一个有羞耻心的男人,所以他只是双手抱胸笑得一脸邪恶:
"若是本王不愿意呢?更何况妳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本王没看过?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
卲咏舞咬牙切齿却又拿他莫可奈何,她豁出去了,只能当他是石头之类的,尽量迅速的上岸穿衣。可那家伙根本和石头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炯炯的目光,而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加上她又不熟悉古代的服装,所以那一身原本尊贵的衣服让她穿得有点惨不忍睹。
"需要本王帮忙吗?"那家伙还在说着风凉话。
邵咏舞瞪了他一眼,也不管自己此刻有多么衣衫不整,穿这样出去又是多么有损尊贵太子的形象,一甩袖就转身快步离开,留下仍然一脸笑意的南宫罄。
*邵咏舞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南宫罄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所以她一直在隼翔宫里等待审判的到来。即使到了深夜她也不敢轻易入睡,就怕这是最后一夜,更怕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担心害怕了一夜,南宫罄并没有来找她,也没有命人来传唤她,只是她没有因此而放下心,反而更加寝食难安。
这该不会是风雨前的宁静吧!
"殿下,摄政王有请。"
第二天,邵咏舞才刚起床用过早膳,南宫罄就派太监来传话,该来的还是会来,邵咏舞叹了口气跟着前来传话的太监去见南宫罄。
太监带着她来到平常南宫罄和大臣们议论政事的议政殿,邵咏舞一进去见到满殿的大臣,她当场傻眼,现在是怎样?要当着众大臣的面审问她吗?
"太子,过来本王旁边坐。"南宫罄指着身旁的位置道。
邵咏舞觉得他的态度怪怪的,但她也只能听话的坐到他的旁边,这时南宫罄又开口了:
"刚才我们正在讨论今年农作物欠收各地都在闹饥荒的事,不知太子是不是有甚么好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邵永舞还没有任何反应,那些在场的大臣们听见南宫罄的话后全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因为在她们的眼中太子殿下等同是个废物,而一向聪明的摄政王竟然还要询问他的意见,这表示甚么?摄政王是暗讽他们太无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