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二生肖符咒,又不是只这一个
赵宴炆瞥了她一眼,抄起拳头就往张雨霖的小白脸颊挥去,手臂上青筋爆满,弓起手的那刻听到张雨霖的一阵惨叫,脑袋撞在门板上流了一滩血,死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够孬!你的眼光也太差了,”他扯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腕上的血,大手包紧她的肩膀,送她先走。
临走前丢了张名片给他,“想讹钱,找他。”
出了包间冷气直逼近身,纪念羽被他裹在怀里,还是冻得直哆嗦,“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他挺能讹钱的。”
张雨霖的无赖程度,让她大开眼界,真讹钱,她也不能给人添麻烦。
赵宴炆把她塞进车里,开了暖气,从后车厢翻出一瓶保温杯,跑回酒店问服务员要了一瓶,塞进她手里时,正冒着热气。
颜色挺浓,应该是红糖水。
“他讹不到钱的,我那朋友虽然有钱,但特抠,”他说话时重时轻,没了冷淡的语气,反倒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坐好,我送你回去!”
窗外下起了小雨,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纪念羽喝了口红糖水,一股久违的无助感涌上心头,纵使喝着冒热气的水,她还是觉得脚趾冰凉。
她把大衣裹紧,盖上保温杯盖子,斜靠在座椅上,视线停留在他这张精致脸上,“给你两个选择,要不把我放在大马路上,要不送我回你家。”
赵宴炆半道刹了车,开了车门锁,声音低沉却坚定,“那你下车吧,外套不用还了。”
热心肠不假,对她冷淡也真,就是太孤僻了。要是别的男人张口闭口就是讨赏,他反倒把她往外赶。
稀罕!
“赵宴炆,你帮我揍了张雨霖,我该报答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报恩啊!”
纪念羽把鞋一脱,踩着副驾驶座的软垫往后一翻,倒在三人位的车后座上,没等赵宴炆赶人,她早就盖好西装平躺好了。
车都砸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赵宴炆没见过这样耍泼皮的,非赖上他了。
他把车一停,开了半面窗子,半只手挂在车窗让,食指和中指间隔一厘米,保持着夹烟的姿势,就靠着椅背上和她闲谈,“你打算怎么报恩?让你再砸一次车,然后赔钱给我?”
送她回住处那晚上也下了雨,她站在马路中央哭,后车按喇叭骂人也不管用。雨天塞车本就严重,被她这一闹,右拐的车辆全都堵在她那块。
那时的赵宴炆,撑了把黑色的雨伞,伞面往前一倾,遮住了两个人的雨。
“我送你上去,”他难得牵起嘴角笑笑。
这些年,冷淡惯了,都快忘了喜上眉梢的滋味了。
纪念羽顶着哭包也跟着笑了笑,却没想到笑比哭还难看,一股寒劲儿从头凉到脚底,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