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鼬之初调教

鼬当即站了起来，像是一个上课被老师提问的学生，朗朗回答道。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的光亮会继续照亮村子，让新生的树叶发芽。这四个字诠释了木叶最重要的精神，老一辈的牺牲并不是没有价值，他们是在火光中燃烧的树叶，成为下一代成长的养料。”

鼬的回答声情并茂，朗朗上口，可见他对火之意志的解读很有自信。

“说得好。”

野美拍了拍手掌。

鼬坐到凳子上，以为野美是在夸他，露出笑容。

野美转过身，用粉笔在黑板上又写了些什么，然后用棍子指着黑板。

“那么鼬，现在给我解释了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

鼬顿时张大了嘴，在火之意志的上方，赫然出现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洗脑精神。

“野美姐，这……”鼬犹豫的看着野美。

“说吧，鼬，你经受过两年义务教育，应该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

鼬小脸有些难看，在凳子上坐立不安，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

“所谓洗脑精神，就是用某一句或者某一个信条，成为集体共同信奉的目标，以此达到统治者统治的便捷和……”

鼬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道。

“野美姐，你是说火之意志是洗脑精神吗？不可能的！”

野美一棍子敲在他的头上。

“痛痛痛……”

鼬捂着头上的大包，龇牙咧嘴。

“那你来和我解释一下，火之意志怎么不是洗脑精神了？”

野美朝鼬翻了个白眼，木棍有节奏的敲击着掌心。

“火之意志传递的是牺牲精神，是老一辈忍者为后代奉献，牺牲的自我的伟大精神，同时也是村子不同家族的纽带，让身体流着不同鲜血的忍者能够放下成见，为同一个目标奋斗!怎么就是洗脑了？”

鼬捂着头，撅着小嘴，怒气冲冲盯着野美。

“那好，我问题你，你说火之意志是老一辈为新一代的牺牲精神，那为什么作为老一辈的三代火影每日坐在火影楼里悠闲抽烟，但新一代的止水哥却要在战场上保护村子。”

“既然是保护新生的一代，那为什么会让刚毕业的孩子上战场，你还记得带土吗？他就死在了战场上。”

野美似乎也怒了，瞪着眼睛盯着鼬。

鼬沉默了。

野美深吸了一口气。

“再说，你说火之意志是维持村子不同家族的纽带，那为什么我们宇智波一族，处处受人歧视，族地一次搬迁二次搬迁！已经到了村子的外围，这就是你说的纽带吗？”

“你告诉我，火之意志不是洗脑精神，又是什么？”

最后一句话，野美的音调拔高，宛如一把利剑插入鼬的心脏。

火之意志是老一辈的牺牲，为什么要让止水哥和刚毕业的孩子上战场保护村子？作为维持不同家族之间的纽带，为什么宇智波一族又要遭受偏见？

他看过许多族中古籍，自认为思维已经跳脱家族，站在足够的高度，对家族和村子的理解不会被情感束缚。

可现在……

鼬忽然想到，忍者学校时，指导老师曾笑着道：鼬，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对火之意志有如此高认知的宇智波族人。

而第一个，是宇智波秀一。

“野美姐，这些话是秀一哥教给你的吗？”鼬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每个宇智波族人都应该知道的，野美姐虽然不是忍者，但这么浅薄的道理还是理解的。”

“好吧……”

鼬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扎了一刀。

野美握着木棍，有些于心不忍。

没办法，谁让这是哥哥的任务呢？

对于哥哥的任务，野美向来是一丝不苟的完成的。

“鼬君，你就先回去吧，我相信这么浅薄的道理，你一定能想明白的。”

“好。”

鼬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从凳子站起来，失魂落魄的朝屋外走去。

走出秀一家门时，鼬的卡姿兰大眼睛中满是憔悴之情，深深的泪沟汇满忧郁。

若不是他衣衫还算齐整，不知道暗地里会传出多少闲话。

“家族，村子……”

鼬小声呢喃，回头看向室内的野美。

……

根部，团藏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手指揉着太阳穴，对半跪的甲问道。

“秀一的情况如何？”

“他自从进入实验室后便一直在做研究，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甲机械式的回答。

“让老夫猜猜，他是不是在研究写轮眼？”团藏眼睛打开，微眯盯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