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情思如空

司马红颜管它什么鬼规矩，这些人为了她送命，她就要把这些人终生供奉，以便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这些重情重义的兄弟姐妹。

听说小姐刚回来就要奉皇命出门办差，清涵的小嘴噘起来老高，她发现和小姐在一起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生怕哪一天自己的小姐再也不用她伺候了。

司马红颜知道清涵的心思，嘱托她道：“我出门这段时间你就是府里的主事人，帮我看管好家，用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临近傍晚，钟离英和萧红影才回来，钟离英说女军已经安排完了，除了十红袖外，还有不到一百人已经没有了家眷，需要和她们一同去苍秀山。其他的人从明天开始乔装改扮分数批离营回家探望父母，不过这些女兵都表示一个月后定然回来。

司马红颜对这一百人也做了部署，让她们从京城开始于沿路埋伏到各处，在这一个月里，她要非常详细的了解京城里的动向，以及发生的事情。

萧红影听说已经为自己的几位去世的师兄设了灵堂，急忙就要去祭拜，钟离英看萧红影眼眶微红，便陪着她一起去了。

晚饭之后众人都在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忽然门房来报：九殿下来了！

司马红颜早就预料燕鸿会来，让大家继续收拾东西，她只身到前面去见燕鸿。

来到前厅，司马红颜被惊了一下，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燕鸿吗？

在厅里的人面容消瘦，眼睛通红，额下胡须冉冉，满脸的憔悴，那里还像往常那般俊朗孤傲的九殿下！

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司马红颜上前竟不知从何问起。

见到司马红颜后，燕鸿猛然起身，几步跨到司马红颜跟前，低声问道：“听说你要走？”

司马红颜下意识退后了几步，答道：“是！奉皇上的圣旨，出门调查企图对东宁使臣妄图绑架的歹徒！”

燕鸿凝视着司马红颜道：“哪有什么意图对东宁使臣不利的歹徒？这其实是你逃避和亲的计策对不对？”

司马红颜暗吃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难道你没听说吗？”

燕鸿哼了一声道：“有那位南风盟主在，制造些谣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燕陵官员本就胆小惧事，听到这个消息早就吓傻了，根本就不去查证消息是否属实，就立刻往京城里报。这些伎俩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红颜，什么时候开始你连我都刻意隐瞒了？”

司马红颜知道瞒不了燕鸿了，于是眼睛直视着他问道：“怎么？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当面拆穿我的？”

燕鸿看到司马红颜眼神中的距离感很不是滋味，他道：“我不是为这事来的。你知道父皇要让我娶北灵九公主为正妃，你为什么任何表示都没有？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司马红颜早想和燕鸿把话说开，既然燕鸿今天问到了，司马红颜索性就敞开了说道：“燕鸿，我拿你当我的好朋友，亲密的好朋友，我们可以共同面对生死，为了你这个朋友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是、但是......”

“但是我们终究还只是朋友，对吗？”燕鸿脸色有些吓人的冷声问道。

司马红颜觉得自己这么对燕鸿有点残忍，可又不能总和他保持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尤其是在和南风孤影互相已经表明了心迹的时候，更是忌讳这种若即若离、不清不楚的暧昧。于是她一咬牙说道：“对！你说的没错！”

燕鸿愣住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觉得司马红颜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可今天回答的这么绝对，燕鸿心中一片失望，感觉心如刀绞般的痛，让他整个人都浑身颤抖起来。

不管怎么样，燕鸿对自己一片深情，司马红颜心中不忍，想要扶他坐下，却被燕鸿一把握住了双手，燕鸿有些失控的对她说道：“我不要娶什么北灵公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这就去求父皇，退掉北灵的和亲，或者、或者让他们去选个别的皇子，红颜，你留在我身边，我娶你做我的正妃，好不好？”

向来冷面少言的九皇子竟然在她面前说出这么失态的话来，司马红颜心里很不是滋味，燕鸿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有和往常不一样的一面。可见她在燕鸿心里的位置很重，燕鸿愿意把真实的一面只表露在她的面前。看燕鸿这幅憔悴狼狈的模样估计也不是为了什么北灵九公主，而是为了她。

心中一软，司马红颜没把双手从燕鸿的手中抽出来，而是就势让燕鸿坐下，然后声音极其温柔的说道：“燕鸿，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是我要让你明白我的想法。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兄长，当做大哥，但从没有过男女情爱。我知道这些话会让你很不好受，可我不想欺骗你，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真是感受。非常对不起燕鸿，我不能答应你！”说话间，司马红颜轻轻从燕鸿手中将自己的双手慢慢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