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困境

在场看见这一脚的男修士皆是胯下一凉，这招着实狠毒。

牧寒江果然松手退后，容辞雪身法灵巧，右脚不收回，直接仰头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地时捡起匕首，腕间翻转就是朝牧寒江面前射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灵力本就不浑厚的容辞雪更是丹府空虚。

伤害自然没成功，匕首直接在牧寒江身前一丈处就被灵力壁给挡了下来。

她修为和牧寒江差了大几个境界，别说伤他了，若不是他自愿，刚才她都碰不到他。

一计不成，容辞雪也是无奈：她就想退个婚，怎么就这么难！

牧寒江也是不明白，他不知容辞雪为何如此执着，要去对姻缘台下手，也不知晓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是在做什么。

他敛了神色，正想质问，忽然间识海中剧烈翻腾，一张模糊的脸出现，极快又消失。

他心下一愣，那是……抬头看去……容辞雪的脸。

容辞雪感觉到牧寒江在看她，感觉莫名其妙。

牧寒江神色间有一瞬间的迷茫，识海中划过的人像是容辞雪，又不像是她。眼前的容辞雪更青涩也更肆意妄为，而那张脸更成熟也更艳丽，目光阴鸷，望着他的眼神是偏执和不甘。

那张脸半面溅血，如雪中红梅，可神色癫狂，眼角带泪，神情讥诮绝望。

牧寒江修无情剑道，心如磐石，少有令他心神大动的事，可他只要去细想识海中消失的脸就神魂剧动，心神翻涌。

心下极为复杂，看向容辞雪的眼神也带上了自己也没意思到的痛色。

容辞雪：看我干嘛！

她只觉牧寒江脑子和系统一样抽了。

径直把牧寒江的眼神转换成嘲讽的意思，容辞雪坦然多了。

“牧寒江我没有开玩笑，先前是我不懂事，逼你答应了这门婚事，眼下我想通了，你也不喜欢我，退婚了对谁都好。”容辞雪说的一字一句很清晰，神色平和，神色坦然，不像是作伪。

少女言辞认真，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所说的是出于真心。

眼下就看玄玉真君如何收场。

众人只见玄玉真君低头默然不语，有些奇怪。

容辞雪不见牧寒江回话一愣，感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