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栀子花毒石上足

周御方从铁皮箱子中拿出了一块石板，上面有着一双脚印，“李大人认识这块石板吧”

李良苦笑着道“没想到荣昌还有这样的把戏，我确实去了荣昌，去存了银子，我自己的银子，并非是什么孙海给我的”

周御方道“那么多的银子，大人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李良道“这么多年，逢年过节的，对吧”

周御方道“孙海死了，死无对证。您不承认您见过孙海，可您说，如果孙海没死呢”

李良笑着道“那就让他来这里对质好了”

周御方道“孙海的确死了，不过死人也是可以说话的。宫里的御医进行了细致的解刨，得出一个结论”

“孙海的血液里，有一种毒素，一种通过空气传播的毒素。这个毒素的源头是，栀子花”

“看得出来，大人很疑惑，栀子花怎么会有毒呢。我当时和大人现在的神情一样，很惊讶”

“那位御医说，这世上的东西，其实是不能按照有没有毒性去区分的，要看对于什么来说”

“花草，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无毒无害的。可对于花粉过敏的人来说，花草就是有害的”

“栀子花对于孙海，就是这样。孙海的院子里养着栀子花，卧室里也摆放着栀子花。这就说明，他并不清楚栀子花对他是有害的”

“因为这个害处，太轻微，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痕迹。大人您呢，除了左肩中过毒箭这件事全城皆知”

“还有就是独爱栀子花，也是全城皆知。您家的栀子花，很名贵，孙海的家里并没有那样的栀子花”

“还有就是，孙海并没有去过您的府邸，一直都没有去过”

李良平淡的说道“没想到，御医之中还有精通花草的”

周御方道“没有足够的铁证，我怎么敢请大人来这里呢。聊了这么久，大人可以想一想，想好了再说”

“如果大人主动的都说出来，说不定皇上会放宽一些呢”

“江先生，随我出来吧”

周御方说完之后，和小白、江林离开了房间，留下李良一个人闭着眼睛思量

到了院子之后，周御方道“江先生可以回家了，您能出面，我们很感激。只要我还是锦衣卫，一定会保护江先生一家的周全”

江林笑着道“多谢周大人了，小的虽是一介草民，但李大人是兵部尚书，说实话，草民考虑了很久很久”

“李大人刚刚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兵部尚书是凤毛麟角，咱们大明如今依旧是有内忧，有外患”

“所以他这个位置，不能是他这样的人。说是为了大明王朝，从我嘴里说出来，让人笑话”

“不过草民确实是这么想的，经历过很多的动乱之后，就特别希望...”

周御方道“我记得您说您家祖祖辈辈都在这座城里”

江林道“嗯是的，宋朝的时候就是了。家虽然不大，族谱却是没断过”

周御方道“以后如果去东宇街的话，免不了要打扰您了”

江林道“还是希望大人没机会去的好”

周御方道“对对，不去的好。听我父亲说，元末明初确实挺乱的。其实要去查什么人的话，也是林大人去”

“您在这城里呆了这么久，听说过林大人家里的事情吧”

江林低声道“您是说那个失踪的吗”

周御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