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生九子

刘念陷入沉睡，却不知道紫禁城却是翻了天了，当夜囚牛的雕像破碎，京师地震，太子朱厚照悬浮于空中，再到早上皇帝醒来回想起那个梦。

“钦天监，让他们速来！”朱佑樘是个脾气好的，但是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在同一天发生，难免心里有些犯怵。“难道我和那唐明皇一样？冲撞了哪位神仙？”

“何鼎，你说朕做的这个梦，是真是假？还是朕最近做了什么错事，引得上天示警？”朱佑樘还是有些不放心。

“陛下登基，励精图治，外面都传陛下是尧舜再世呢！要说示警，那也不会在陛下身上，估计是小人作祟，这小人。。。。。”何鼎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有什么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朱佑樘哪里不知道这常随太监的意思，他不说这句话，后面的内容就别想听到，有些固定的套路，大家心照不宣。

“陛下，外面都在传寿宁侯、建昌侯在外面仗着外戚的身份为非作歹，目无法纪，百姓苦不堪言啊！御史递上来的折子，您都视而不见，这。。。。”何鼎说到这，再次慎言。

“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吗？可是我就独爱皇后一人，要是连她家人都护不住，朕还当什么皇帝。而且朕这两个国舅，你说他敛财贪污我是信的，但是人命是万万不可能的。”皇帝坐在那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何鼎听着，本想再进言，不过看到皇帝那模样，又有些可怜。这两位国舅爷也许自己手上没出过人命，不代表他们手下不会为非作歹，扯虎皮，五城兵马司那边挂的案子已经有上百起了，还有三司那边也有很多案子无法办结。不过看到皇帝今天的神情，看来昨天晚上真的是被吓到了。

不久钦天监的人到了，钦天监所说是归礼部管，但是因为国之大事唯祭与戎，所以钦天监监正虽说只是个七品官，但是地位超然。

吴昊，钦天监监正，今早起来就听说了紫禁城内发生的怪事，甚至连破碎的雕像他都已经事先去现场勘察过。现场的情况，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破雕像而出，当时吴昊看了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再加上昨夜的地震，古人说地震是地龙翻身。

吴昊，平时都是他忽悠别人的份，但是既然能忽悠必定也是有自己的本事的。例如他的名字，吴字在古代就是昊的变种，也是天的意思，昊，昊天之意。以天为名，以天为姓，要是一般人早死了。按照卦象来说，他的名字就是乾乾，六十四卦之首，是为元，为始。

吴昊一早上也就在心里估摸着这件事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其实有很多密辛，他是都知道的，但是该不该说，他还在斟酌。还有就是在这件事上怎么获利？最起码不能让自己陷进去，虽说此朝皇帝仁厚，但是从前的司天监监正因为说错话被砍头的不在少数。其实同样的一件事情，钦天监就是要揣摩皇帝的心意，做出符合皇帝想法或者利益的解释的遮羞布。

当吴昊跪在乾清殿里时，心里已经决定在这件事上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昨晚的事情，你听说了吧！给朕说说，你昨晚夜观天象看到了什么？“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监正，问起话来也是饱含着怒意。

”回陛下，臣昨夜夜观天象，是潜龙归天之像！“吴昊作为专业对口是张口就来。

”哦？给朕说说这潜龙归天？“皇帝其实也就想听一个能够让自己信服的解释。

”是的！陛下！这潜龙归天就说来话长了，此件事将要说到太祖皇帝。“吴昊开始将自己心里打好的腹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