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也许是因为依赖。因为依赖才去想念。依赖欧阳墨醴给过的她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温柔与关怀。想念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想念那个儒雅的男子。先生,凝月真的很想你。先生,女子白皙的脸颊划过一行清泪。泪水打湿了女子长长的睫毛。
明天会怎样呢?先生,我们何时还会在相见呢?先生,你还好吗?凝月真的好想你。先生,若是凝月喜欢你,你会觉得凝羽不规律吗?先生,凝月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啊。
闭上光华流转的双眼,梦中又会有谁的身影。
执念,执意,执思,执情。
白草堂易主的事情遍布了整个皇城。都说新任堂主救死扶伤,扶贫救困。如果家境困难没有钱看病若是遇到了楼堂主,就有救了。楼堂主是大善之人,是活菩萨,是神医的种种云云。
「老伯,不要再做烧炭的工作了,你的肺已经很不好了,如果继续烧炭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你需要静养。」「不行啊,大夫,如果我不继续烧炭了,那一家老小吃什么啊。不行不行。」「老伯听我的,我是大夫,不要再烧炭了,这是十两银子,你先拿起吧。」「这,这怎么能行,您为我看诊都没要银子,我有怎么能再要您的钱呢。不可,不可。」「拿着。」少年的态度很坚决。「这,这……」少年拉过衣着褴褛的老者的手,硬把十两文银塞进了老者手里。「拿着。等有钱再还我也好,总之你拿着就好。」「您真是活菩萨啊。小老儿膝下有一孙儿,就让他在您这做个苦工吧。就算是偿还您的恩德了。」「您看,老伯,您这是什么话啊。您让您的孙儿当苦工怎么行。谁不是母亲身上的掉下来的肉啊。若是偏要这样就收他做学徒吧。」「您真是活菩萨啊。」「老伯,好好休息吧。」「诶。」老人的眼中含着泪花。
「狗儿,快给恩人跪下。」老人将名叫狗儿的孩子推到楼凝羽面前。「恩人。」名叫狗儿的孩子跪下磕头。「使不得啊。」楼凝月一惊,连忙去扶跪在地上的男孩儿。「快起来,从今以后你就在这白草堂当学徒吧。狗儿这名字不好,以后你就叫小陌吧。」「是。」小陌乖巧的答道,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着灿若繁星的光芒。
楼凝月,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白草堂被自己管理经营的到还是有模有样,自己也在这皇城之内,有了容身之所,自己在城郊购置了一栋宅子,也算是安顿下来啦。这白草堂的大夫到也不是盖的。所以自己也不用每天都往白草堂跑,自己只需要隔三差五的巡视下就好。若是遇到有什么棘手的病人,便会里快马加鞭的通知自己。自己到也是落的清闲。在皇城感觉自己离他很近了。只是自己仍是不敢去找他。先生,凝月,真得很想你。
楼凝月站在窗边,寂静的苑落荡漾着圆月的光影。明月千里寄相思。先生,你还好吗?
「凝月,你还好吗?你一定要等我啊,我可是许过你一世无忧的。」欧阳墨醴凝望着夜空中明媚的满月,愿月华带去我的思念与眷恋。欧阳墨醴不禁攥紧了手中的玉簮,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轻轻磨拭。
楼凝月只觉得心烦意乱,起身拿起佩剑,披上一件玄色的外袍就出了苑门。楼凝月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心中是无限的烦闷与纠结。自己究竟是怎么看待先生的自己根本就分不清了。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长街的尽头。「嗯……」奄奄的气息和微弱的呻吟却没有逃过少年灵敏的耳朵。少年握紧了手中的佩剑,轻轻的向声源处靠近。
狭窄的胡同深处有一个黑影躺在地上。「谁在那里?」没有人回答,少年朝着黑影的地方伴随着微弱的呻吟声慢慢靠近。行至跟前赫然发现居然是一个人,一个重伤的男子。
男子紧闭着双眼,雪白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似是在压抑这自己的呻吟声,怕被别人听见似的。精美的月白锦袍说明此人的身份非富即贵,但锦袍却早已被汩汩流出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黑发凌乱遮住了容颜,无声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斗。男子的远处还有一个人,被人切断咽喉毕命。已经是尸体了。貌似还残留着余温,应该是刚刚死去不久。男子的左肩上插着一把匕首,匕首末入男子的身体,可见伤口之深,伤势之重。如果不马上处理伤口怕是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