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安乐死
金国在五国中算得上地沃物丰,国富民强,皇帝君正时至壮年,英明睿智,他的理智不但表现在对国家的治理,亦能控制住一般男人无法掌握的感情,体现在后宫就是大皇子,二皇子皆出自皇后,他宠爱的一嫔一妃,也是在王后之后才分别生出三皇子和两位公主,一位英年国君把子嗣也控制在即不单薄,也不隐伏大祸乱,后宫各安本分的境地,可见心思之缜密,手段之高明.
云霞越进入金国内,越敢断言,君正就是一只蓄势待发,寻觅时机的雄师.日后逐鹿,一统五国非他莫属.再好的国君也难保他的子民不受苦,因为人的天敌出击,不分国与人.疾病这个人们的大敌,终将一直伴随人们,就是云霞前世高科技的社会也对它无可奈何.非典,禽流感,猪流感,病疫好象爆发的越来越勤了.科技越发展,它变异的越快.呵呵,人类的最终结局会不会是自己能死的呢.柏子仁师徒被花如雪请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她的公公瘫痪在床,恹恹一息的状况,当得知他们家就是寡媳侍侯孤公公时,更是辛酸加着几分尴尬.你说人最怕什么?贫穷?灾难?生死?云霞说人活着最怕丧失尊严,人若没了私密,赤裸裸的在别人面前屈辱的活着,莫如一死.生命是有尊严的,要不会有人就提出安乐死?
云霞看着花如雪,二十出头年纪,象花样娇艳,似雪般素雅.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花如雪的模样和境地想必在他公公之后难保不受人欺负,说不定现在就处境艰难.师傅还没成家,若能撮合两人,倒是好事一件,以花如雪的情景,当不会介意随师傅浪迹天下.越想越觉得师傅只适合找这样,娘家已泼出的水,婆家已容不得身.这个花如雪就是为师傅才留到现在的.打定主意,云霞抱了师傅的胳膊:“师傅,你看花氏如何?”
“看着到是无病.”柏子仁以为徒儿瞧出了什么病症.“师傅,你看她人如何?”云霞嗔怪一声,直言问明白.“你我师徒直管看病,管人家幼媳做什么?”柏子仁还是没领会徒儿的用意.“师傅,我看她模样不错,言行举止也大方得体,还能侍奉重病的老人,想必也是贤良淑德之人,我想……”
“云霞.”柏子仁甩开袖子,厉声喝止.“你身为医者,不思塌上病人,却欲戏病者家人.你怎是这等为人?”
“师傅,我也是看她可怜,师傅若是有意,咱就把她带走,岂不是两全其美?”
柏子仁看忽然转到自己身上,尴尬的看云霞一眼:“你休的胡言,师傅岂是那等趁人之危,拐带别人妻女私奔的小人.”
云霞凑身低问:“师傅,你说实话,是不是你也有世俗之心,嫌她是侍过人之身?”
柏子仁瞪她一眼,气得转身走去,云霞对着他背影大叫:“师娘,我要师娘。”并未再撵着追问,自去了老丈的卧室。褥垫都是换过的,还是难掩一股腥臊之气。云霞熟练的翻过老丈干瘦的身体,撩起薄衣检查,尾骨处皮肤已见鸡蛋大一团深色印记。云霞熟悉那表示着什么,褥疮已至,瘫痪病人难过的一关,痛苦的一关。脑海里划过周大岳母的眼泪,云霞将心一横。伏在老人耳边:“老人家,我有一味药可助你早离苦海,你可要用?”
听得老人几声低哑的啊音卡在喉咙,看来心中明白,语言已经丧失,中风的一种表现.“你若听得明白也同意,就眨下眼睛吧.”见老人连连掀动眼皮,云霞起身离开.钻入马车,翻动草药,找出自己认识的那味药全部搓碎了,拿着去到厨房.花如雪正在熬药,见云霞又加入一味问:“那是什么?”
“催动药性的.”云霞胡编.“姐姐的公爹若不用重药怕是不行,这样下去也就三五日的光景.”
看她落下泪来,云霞继续自己可爱纯良的模样.“姐姐,你不要难过,若真那样,未必不是他的解脱.这样熬着,老人家是活受罪,姐姐也是陪着受罪.”
“话是如此,可只要公爹还躺在那里,族人就不敢来明着强霸家产,我的哥哥也不敢强拉回我改嫁.”花如雪真被云霞乖巧的表现,体贴的几句迷惑.云霞一听,这个花如雪难不成还念着前夫,想为情孤独终老的?云霞记得古代并不阻止寡妇再嫁.标榜贞洁烈妇,一女不嫁两夫男,也是封建思想达到一定时期的产物,象女人缠脚起自宋代.这里礼教,风俗,并没达到缠足呀,歧视再嫁呀.“姐姐是不想再嫁,要一心守在这里?”云霞的心呀,拔凉拔凉的.花如雪飞快的瞟一眼,这个温良的象小弟弟一样的人.“我哥哥给我找的是一个有几房妻妾的老财主.”小声说完,低下头,毕竟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男子啊.“那姐姐看我师傅可好?我师傅医术高超,为人良善正直,尚未婚配……”本没打算现在说的话,可云霞一高兴,话赶话顺嘴就溜了出来.花如雪一言不发,起身走了.云霞坐在原地直犯嘀咕,这古人怎么都这样呀,一个两个都用这招,到底是愿意呀还是不愿意呀.为你们我容易吗我.云霞熬好药,端给老人郑重的问他喝还是不喝.老人挣扎着表示要喝.云霞正待喂,花如雪进来疾步抢过不好意思的说道:“怎好劳动小兄弟来侍侯,还是如雪来喂吧.”
说:
本小说《疯后求下堂》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