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光和你有个约会

“给你要看的剑，我的灵儿公主”甘宁也乐得开这个玩笑，她接过剑用手抚摩了剑身手指踮起剑身感受配重和重心，用手腕抖落了一朵剑花。近乎透明的丝带落在了银色的剑上，她轻轻挥舞丝带便随风而动，像是微风下的一朵羽绒。

“很不错，虽然装饰很简单但锻打和材质都很好，如果在古代这和该是一把宝剑，也许它还会出现在刺客列传之类的故事里。”这位女顾问似乎很满意，观察着剑上的花纹。

“可惜生不逢时，现代的战争情景下，冷兵器或者说常规武器变得越来越只具有象征意义，现在的各种战术都围绕着超视距作战，被发现就是死亡，已经不是依靠血勇就能搏杀君王的年代了。”甘宁不禁扼腕叹息，二人相顾无言。

一种名为直男之魂的东西阻止了两人的谈话。

“来陪我吹吹风，”申婉莹用高级权限打开了观光台的窗口，带着湿气的山风吹了进来，外面十万里黑色群山，在稀薄下在月光下显露出太古洪荒下的沧桑岁月，而左侧就是巨大的无线电接收锅，月光下的一滴白色露珠。

他常常感觉自己不是天文工作者，而是个医生。无线电接受器就是听诊器，而他所要听的就是145亿年以来的宇宙的心跳，从生命诞生之初再到宇宙落日的喃喃回声。

屋内她的薄衣被微风吹的如同水荇，美丽的女孩抱着手臂，真诚的望着茫茫夜空，甘宁感受到了这于芒砀山中，于凌晨四点盛放的茉莉的美丽和气味。

他们趴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空气中弥漫着松香，百合，和决明子的味道。

“其实如果说人本身的出力方式，或者说结构材料得到改变，会不会改变现代战争？西方随着科技浪潮的有一次袭来，社会结构已经发生了巨变，老大哥已经走进他们的生活中了。

但据我所知西方现在材料学和生物学得到了巨大的进展，像是冰层上的一声炸响，虽然国内一直保密但总归还是有点风声。

第一个是关于一种金属材料，但具有很好的成长性，比方说曾经的人工半月板，就可以用这种金属。轻盈，成长性强还没有显著的排异性。

还有一个是神经接驳手术，可以进行高度无损接驳神经，在上个世纪就有人将狗进行换头，虽然成功了，但神经接驳一直是个难点，却在这个多事之秋被攻破了，她以一种聊天的口吻吐露出这些新闻，就像是鲤鱼吐泡泡那样自然。虽然确实很可爱，但他提醒自己，固然申婉莹是鲤鱼他也不是钓鱼人，这些消息他也曾有过耳闻，但远没有她这样确切，他感觉这里面一定有着一层更深的深意。

“我最近接受了一些新的项目，如果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当然一切都看你，”甘宁不置可否的回答了几句，扶着胳膊麻了的女顾问出了观景台，和路过的同事打了招呼，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剑还在桌子上，申婉莹让他先去取剑，自己重新回到了那处观景台，剑还在咖啡桌上，旁边的炉子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屋子里稀薄的灯光随着山林的涌动而起起伏伏。

他没有喝茶，倒了一杯白开水，他在思索和回忆这件事的种种原由和过程，却记不清楚，似乎有一段记忆是被忘记了，一片空白。

他转而开始观察四周的陈设，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发现剑上的蚀刻花纹出现了改变，只知道似乎她在通过刚刚几十分钟的谈话，和剑术演示在向他传递某种隐密的暗示。

而他似乎掌握了，又似乎把他放在了众多单调而有重要的记忆中，只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