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暗流

孝渊皱了皱有些浓墨重彩的眉峰，随后补充道。

“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太一样。”

她的眼睛不由得瞄向衣橱里面她们即将穿上的服装，接着说道。

“感觉有些羞耻。”

“有什么好羞耻的，反正迟早要在舞台上进行表演。在舞台上表演和给欧巴表演也没什么不同。”

刚刚做好造型的秀英插了一嘴，并拍了拍帕尼的胳膊，示意轮到她了。帕尼不情不愿的起身，将位子让给了秀英。而金泰妍见到帕尼离开，便将自己的下巴重新更换了阵地，搭在了允儿的肩膀上。

允儿侧过脸和泰妍的脸部贴了贴，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家队长的脑袋。两人几乎无视了由她们掀起的这段对话。

“这当然不同......”

无视了允儿和泰妍的闪光弹，孝渊嘀咕道。舞台上面对的是千千万万的粉丝，而且她们会更加的专心致志不去思考其它，而这则是单独给人表演，光是他的注视就会让她们心生杂乱思绪。

“你把欧巴也当成我们的粉丝不就好了。”

对于孝渊的烦恼，一向看得开的秀英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欧巴算是我们的粉丝吗？”

孝渊反问道，她对于这一点倒是看得相当透彻。林宸对于她们有没有感情，毫无疑问是有的。那么林宸对于少女时代这个组合又抱有什么样的态度？她就不敢确定了。

尽管拯救少女时代于黑海浪潮之中，尽管他为少女时代尽心尽力，每次专辑都会第一时间购买九份，尽管少女时代这个组合一直受益于他的影响力之下，尽管他一直在为少女时代挡风遮雨，孝渊依旧很难说清他对于少女时代这个组合抱有如何的态度。

“不是吗？”

秀英也同样反问道，在她看来，林宸的心思揣摩不透，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观其言行，来达到接近他心思的目的。而从他对待少女时代的行为上来看，毫无疑问是她们最坚定的拥护者。至于喜欢她们还是少女时代，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呢？她们就是少女时代，少女时代就是她们，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

“我们是欧巴的粉丝还差不多。”

西卡突然出声说道，很显然刚才在那边做造型的时候就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众人的交谈。她提了提泰妍的头发，示意轮到她了，随后在泰妍起身之后霸占了她的位置，将下巴抵在了允儿的肩头。

允儿也没有在意，同样的与西卡两脸相贴，亲密无间。反正无论是泰妍欧尼还是西卡欧尼，她都很喜欢，她们都是她最亲密的队友，都是她的翅膀啊。

对于西卡的话语，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而沉默就意味着无声的承认。她们或许对林宸抱有纷乱不同的感情，但毫无疑问，她们对他有着感激，依赖与敬佩。无论是他取得的成就，还是他为她们所做的一切，一起走过的曾经，都让她们对他怀有强烈无比的感情。

有的人将这份感情当做最坚固的友谊，有些人将这份感情视作超越血缘的亲情，有些人则是如飞蛾扑火一般，不愿逃避不愿躲藏，追寻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论结局，而有些人也选择了默默隐藏，不争不抢，将真情深埋心中，随时间的流逝彻底遗忘。

“那我们还要在欧巴面前进行表演吗？”

权侑莉缓缓走来，随意的问道。她对于此倒是无所谓，也没觉得有什么羞涩可言。于她眼中，表演本就是她们偶像的职责，不分场合和人群，事实上在林宸这样熟悉的人面前反而更轻松一些。

她拍了拍允儿的背部，她是最后一个了。

允儿慢吞吞的站起身，旁边的西卡失去了倚靠皱了皱鼻子很显然有些不舍。允儿左手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发丝，环视一圈，转身离开，只是留下了背影和一句话语。

“我们可以表演给粉丝，可以表演给观众，可以表演给所有人，那么又为何不能表演给哥哥呢？”

林宸此刻正一脸平静的站在练习室里，等待着少女们的盛装表演。突然练习室的灯光全部熄灭，等到重新亮起的时候，就已经见到九位女孩摆好了队形站在了中央。

以林宸的目力，自然不会被灯光的熄灭而影响，他看见九位少女从化妆室鱼贯而出，快速地摆好队形的急躁模样，他也亲眼目睹灯光亮起时少女们陡然转变的气势，仿佛全场的灯光汇聚，而她们就是最明亮的星空。

她们已经初步具备了一股充满自信舍我其谁的气势。而林宸从头到尾只是默默地观看着。

“说出你的愿望吧...”

泰妍那富有感情磁性的嗓音，能够轻易的抓住人心，而伴随着首句的开场，身穿空军制服的女孩们开始了属于她们的表演，一段完全不属于以往风格的充分展现魅力的表演。

毫无疑问，这是可以让所有男生都感到兴奋的表演。

林宸静静的观看，一言不发，只是他的眼神变得幽远深邃，晦涩难明，宛若深不可见的潭水，表面的平静之下，不知道究竟蕴藏着怎样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