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整体布局
王钟沧听懂了荣故寿的潜台词。
是在省人民医院消化外科的病床足够紧张的时候,周转不过来的时候,这些主任就会向急需要治疗的病人们建议,顺便还卖莞城和圳福两家第一人民医院一个大人情。
王钟沧笑笑,也没有鄙视。
病床本来就是外科手术医生的钱袋子,如果外科医生自己能做下手术,当然不愿意这一部分收入被其他医生分了去。
但如果病人太多,他们还是愿意推荐一二,毕竟钱是赚不完的。
攫欝攫欝。而省第一人民医院消化外科的水平,并不弱。
而荣故寿把这种资源分流的事情说出来,应该是在表态,想告诉他,省第一人民医院只会专注于搞肾移植,不去加大力度去扶持肝移植。
省第一人民医院只会保持现在消化外科的现状。
王钟沧不怕荣故寿事后反悔。或许会有富豪也为省人民医院捐款,但这种捐款的力度,肯定是比不上有系统支持的自己。
一旦没有了捐款,这种慈善平台就自然是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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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会面,只是对双方合作意向进行初步的沟通。具体怎么操作,有一部分要借鉴圳福市这个肝移植的平台,但另一部分,还要双方的行政人员再具体地讨论,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严密的衔接。
而这一环节的讨论,就不是王钟沧和刘应民要做的事了。
中午,王钟沧代表富耀集团请刘应民一行人在外面的酒楼里吃了饭,再将他们送走。
而后,他便锁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微信询问过赵伟樵现在方便说话后,就拨通了赵伟樵的手机。
“荣故寿的父亲,是京都卫生部前任副部长,有不少门生故旧。”赵伟樵很直接地在手机里点明:“他自己以前曾经是泌尿外科的主任医生,早年的手术做得不错,省第一人民医院的泌尿外科就是他一手带起来的。”
“刘福海曾经是他带过的学生,但并不算是很出众,所以后来通过刘应民的关系,调来了圳福,本来是想让刘福海撑起圳福人民医院泌尿外科的,事实上刘福海也确实曾经撑起过,没想到会出意外。”
“荣故寿对泌尿外科一直很照顾也很看重,也痛恨那些私下里售卖器官的不法分子,是个能担责任的人,你可以放心让他安排的人去处理审核的资料。当然,必要的监督还是要有的。”
王钟沧仔细地听着,琢磨着,很快就笑了起来:“现在,我们的肝移植搞得如火如荼,肾移植即将开展,您说,外省那几位胰腺炎和胆、心脏、肺等专科医院,会不会心惊胆颤?”
有慈善基金捐款的项目,肯定是在效率上要超过那些没有慈善基金捐款的项目。
厺厽 顶点小说网 xindingdianxsw.com 厺厽。慈善资助,能在很大程度上吸引一些家境贫寒的病人。
手机里静了一静,很快,传来赵伟樵的笑声:“那就要看你们这个捐款平台能搞到什么程度。其实,上面对人体器官的移植问题,也是一直很关注的,毕竟我们国家的需求量太大了。”
“不过,这些你应该暂时不用去理会,好好支持肝和肾就行。这个肾移植,国庆之前,应该还搞不起来。怎么也要等国庆后了,现在他们过来商谈,也只是一个意向,还有很多方方面面的环节需要理清。”
王钟沧顿时乐了:“好啊,说真的,我也不希望这件事太快进行。总要等肝移植的平台把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出来,能一一找到解决的方案,才是最好。”
“嗯。”赵伟樵满意地道:“听说目前还没有发生一起手术事故?这固然是好的,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必要的时候,可以先停一停手术,让医生们好好巩固和消化一下经验。他们也是人,不是机器,也是需要休息的。”
王钟沧迟疑了一下,问:“对了,听说省里的监狱最近在组织犯人体检?”
赵伟樵这回就轻笑了起来:“嗯,其实监狱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组织犯人进行体检,算是他们固有的一个福利。这不仅仅是为了你的捐款项目。因为人多,体检结果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我们也算是对犯人的身体情况进行一次较彻底的摸底,以后好办事。”
“不光是对犯人,本省也会通知省内的所有事业单位和国头的企业单位,进行一次大规模而彻底的免费体检,将这一部分人的身体情况进行一次摸底,说不定也能成为器官捐助的来源。”
“当然,这本来就属于单位的一项福利,只不过是大家分批的、集中的在这段时间来搞,好统计。”
得,这就是执一省之内政的官员所考虑的事情。
王钟沧若有所悟,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点点。
纵观全局,立足重心,向四方幅射。
再说,人体器官捐赠,本来就不是普通的正常人会考虑的事。除非是家中确实是经济困难,一般人谁愿意自己体内少个器官?
只不过现在的科学技术还没有发达到能人造器官的程度。或许有些国外私人研究院研究出一定的成果,但始终还是有很多的隐患和副作用、限制,不能大规模的推广。
巘戅顶点小说网巘戅。想到这里,王钟沧又笑着摇摇头。
这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事。
“对了,赵叔,关于太沅集团汪明轩涉嫌指使左家人诈骗的事,您那里有新的消息吗?”王钟沧又问。
“你知道的,汪明轩顶多只能算是出个主意,定不了他的罪。”赵伟樵倒也不掩饰:“真正该被定罪的,是左家人。”
王钟沧微微点头:“我还听说,汪明轩的老婆在和他闹离婚。”
“已经离了。财产分割好了,只是还没有公布。汪明轩在太沅集团的股份所占不多,变动应该是不到5%,不需要公示。”赵伟樵感叹道:“他这一跤,跌得相当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