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谈

今晚天气不算好，没有星星，月亮也是朦朦胧胧的。

夜空中乌云密布，庭院内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偶尔还会有一阵风儿吹过，吹得院子里的花朵花枝乱颤。

主卧的大床上，李若晴正在一个人享受着寂寞，无事可做的她只好修炼魂力。

顾吟雪的小卧室内，顾渊正把女儿像一只洋娃娃一样抱着，怀里的顾吟雪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想别的，只是以为老父亲是父爱发作，想跟自己亲近亲近。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而两人却都没有睡着。

犹豫了好一会儿，顾渊深呼了一口气，用着前世的语言问道：“睡了吗？”

此话一出，顾渊感觉到怀中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

顾吟雪此时感觉脑袋嗡嗡的，有点害怕，老爹的话传到了耳朵里就像是大半夜听到女人哭声一样。

顾吟雪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可是此刻老爹的声音再次进入了她的耳朵里：“乖女儿，睡着了吗，陪老爸聊一会怎么样？”

父亲的声音击溃了顾吟雪心中的侥幸，然后用着同样的语言说道：“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雾草！

顾吟雪感觉脑袋嗡嗡的，她也想过可能会碰到老乡，但没有想过会这么刺激。

父亲温柔的声音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听在顾吟雪的脑子里就像是打了个响雷一般。

她的脑子现在有一些乱糟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其实顾渊当时的心情和她是差不多的，甚至比这还要糟糕。

最起码顾吟雪是看过无数关于斗罗大陆的同人小说，对于穿越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无法接受，甚至还幻想过穿越之后的事情。

顾渊在推测出心中答案之时那起伏的心情比之更甚，可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可以跟我说说斗罗大陆吗？”

顾渊松开了女儿，从床上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双手抱胸，看向女儿的眼神之中古井无波，仿佛已经知晓了答案一般。

“啊……啊？哦！”

顾吟雪也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小熊猫睡衣，与父亲拉开了一条手臂的距离，没有说话，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父亲那一双黑漆漆如星空般的眼眸，想要从中看出来什么。

可是她失望了，顾渊的眼神之中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讶，惊喜，惊吓，只是与以往一样，平静之中带着些许宠溺的眼神。

她知道这宠溺是对于老爹的女儿的，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当女儿的准备，或者说没有做好做女性的准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两个人如同僵尸一般一动不动。

顾吟雪低下头，在顾渊察觉不到的眼神之中有一丝不安。双手攥紧了衣角，咬着牙，手心之中甚至冒出来冷汗。

顾渊没有催促，他的时间有很多，并不急于一时，而顾吟雪也需要一些时间冷静冷静，捋一捋思路。

思考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顾吟雪前世虽然是个废宅，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但也好歹是个成年人。

“爸爸—”

顾吟雪抬起头看着父亲的眼睛，与之相对。

果不其然，顾渊眼神中的温柔变多了。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孩子抹不去的情感，有其是父亲这种实力强大，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却没有左拥右抱的男人，这种人是最为看中感情的。

“嗯。”顾渊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有在听。

“呼—”

顾吟雪突出一口气，问道：“爸爸，你也是两世为人吧？”

“嗯”顾渊依旧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