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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纸短情长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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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好了”锦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肖煜的眉头皱了皱,他想了几日,也没想好,送岳翎些什么,抬头看着锦书,眼神很不满,大有今天你不说出所以然,就当场扔出去的架势。锦书见好就收,立刻一本正经了起来:“殿下,皇上派人来报,宴请西临的日子定了,然后……然后跟岳小姐的生日是同一天”。

锦书说完就低了头,心里却在犯嘀咕:这肯定又是思月公主出的幺蛾子了。这样一来,岳翎的生辰要么延后,要么也只能草草了事,毕竟如果缺了岳林和云斌这么重要的两个人,巴结的对象都没了,哪还有人会上门。肖煜听着锦书的话陷入了深思,而北凉帝早朝的一句漫不经心的旨意,除了煜王府和岳府,同样也引得云家众人坐立难安。

“爹,我看这西临太子和公主八成是想给翎儿一个教训,一雪前耻呢”云楼气的双拳紧握,云夫人和云岚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如何是好,云老国公年纪大了,很少出来走动,今日倒是难得来了前厅,一进门就问:“我听说,翎丫头的生辰过不成了?”

云斌扶着他坐下,将早朝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顺便也提了一下,前几日西临公主当众被岳翎扫了面子的事。云老国公听完,哈哈大笑,交口称赞岳翎不愧是云离的孩子,有他们云家的风范。这老顽童一般的笑,倒惹的云斌几人一脸懵,纷纷觉得他这是年纪大了,脑子都不灵光了,重点都抓错了,云斌轻咳一声:“爹,您看此事,如何是好?”

云老国公抚着胡子,看着下面同样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云楼等人,说道:“你们觉得岳林会怎么办?”现在一提起岳林,云家众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嗤之以鼻,“我猜他肯定要么不办,要么延后,反正他不会为了翎儿,而冒风险得罪皇上,更何况,那天重臣都会入宫,他不会拉下脸来邀请小门小户,却也不能让自己丢了面子,所以势必会选择委屈翎儿”。

云楼的一番分析,得到了其他人的点头肯定,云老国公也没什么异议,接着慈爱的娓娓道来他的想法:“云斌,你向皇上告假吧,他不办,我们来,帖子分发下去,甭管什么身份,来者是客,我们云家不捧高踩低,我云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这是人之常情,皇上想必也能理解。话说回来,这么多年我们到底是亏欠了翎丫头的”,说着云老国公的眼眶已然红了。

云斌一开始也作此打算,但还是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如今几人不谋而合,倒是乐见其成。云楼一听,也是喜出望外,今年终于可以如愿陪岳翎过个生辰了。云夫人见云楼一个人偷偷的笑了,也忍不住感叹,这些日子她明里暗里告诉他没事多亲近亲近岳翎,奈何云楼就是不开窍,除了天天送些小礼物,也就没什么了。这眼下生辰之事也是个好时机,还是得来帮这小子一把。

云夫人拍了拍云岚,云岚秒懂,上前道:“爷爷,爹,有句话岚儿不知当说不当说”。云家一向没那么多规矩,自然不会有长辈说话,晚辈不得插嘴一说,便欣然应允,云岚冲着云楼,眨了眨眼睛,道:“爹,爷爷,这思月公主接二连三的为难翎儿,不外乎是听见了些风言风语,加上有心人的挑拨,觉得煜王殿下和翎儿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样下去,也损害了翎儿的声誉。何况小楼一直喜欢翎儿,不如借着生辰我们问问翎儿的意见?”。

云楼心里一惊,疑惑的抬了头,刚想反驳,就见云斌一脸嫌弃的道:“怎么?你想说什么?就你那点小心思,还在我们面前藏着”,虽然他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还是犹豫的问“这翎儿的婚事,我们插手是不是不太好”云老国公倒不这么认为,摆摆手:“岚儿这话有理,按着岳林那性子,十有八九不会给翎儿寻个好亲事,保不齐把她推出去好拉拢权贵,反正一旦我们操办了翎儿的生辰,也算打了他的脸,那就也不在意多打一下,也正好成全了这个臭小子”。

云斌到底是武将,三言两语就被说服了,云夫人看着他一脸沉思,也不禁摇头,这么容易就被云岚和云老国公带到了“坑”里,这性情也真是耿直,“不过左右还是要问过翎儿的意见,这种事光我们一厢情愿还是不成的”云夫人适时的补了一句。

“楼儿,这事你怎么看?”云斌问了一句,冷不防被点到的云楼,当即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回道:“我都行,还是看翎儿吧”。虽然嘴上说着,可是云楼也不免担心,岳翎会答应么?云夫人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云夫人道破了云楼的心思,引得其他人一阵大笑······

另一边,岳林还不知道云家的打算,在榕月阁里好一番安抚岳翎,岳翎听的昏昏欲睡,倒没怎么在意,左右这些年,每逢生辰,也都是在幽灵山庄和亲近的雪棋、雨泽几人围在一起吃个饭罢了。何况她也真没指望,自己把秦氏一双儿女弄得一死一废的情况下,岳林还能心平气和的为自己办个生辰宴。

日薄西山,雪棋送走了岳林,回来的时候气的脸鼓成了包子,“小姐,这相爷真过分,张嘴闭嘴都是圣命难违,说到底还不是怕皇上不高兴,丢了官”,“好啦,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左右我又不是第一天了解我的好父亲了”。雪棋还想说什么,被雪舞拉了拉袖子,便也只好作罢。

“这几日,秦氏他们可有什么动作?”自从岳静远嫁和亲之事一锤定音,秦氏那边倒是安静了不少。听见岳翎问起,雪棋反而来了兴致,开始滔滔不绝的讲道:“听说相爷罚了岳宁祠堂中抄《女戒》三百遍,秦姨娘听说好像染了风寒,至于岳静嘛,就惨了点”,雪棋故意卖了个关子,谁让她们没脑子的,尽用这种腌臜的手段对付她们小姐,所以说起岳静倒霉,可不就会趁机幸灾乐祸一下。

“惨?可是公孙夜发难了?”岳翎问道,雪棋故作神秘不过三秒,就在岳翎超准的直觉中败下阵来,“小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可不是,虽然岳静小姐掩饰的挺好,每次都是春光满面的出门,回来也是趾高气扬,但是听她院里的人说,她每次回来身上都有伤,啧啧啧,想不到,公孙太子还有虐人的癖好”,说到最后,雪棋竟然惋惜上了。

岳翎听到这番话,同情谈不上,毕竟说起来这事也是她们咎由自取,不过以公孙夜的为人,在自己这里吃了个暗亏,怎么可能放过岳静这个送上门的“罪魁祸首”呢。只是公孙夜刚来北凉不过数天半月,又是从何知晓岳宁姐妹与自己的恩怨,毕竟外人面前,岳府“姐妹情深”的戏码做的还是挺好的,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到现在她也没什么头绪,揉了揉额头,但愿是她杞人忧天,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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