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信物

“三娃，快些起来，今早给你准备了爱吃的百香粥，吃完早饭，我们就得赶回江州了。”

清晨，一股奇异的香味，将李永年从睡梦中唤醒。送走武三立之后，他便又上到了城墙上面，看着一边的繁华与喧闹，以及另一边的黑暗与幽静，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感觉困意翻滚之后，他便倚靠在墙头闭上了眼睛，心中什么也不想，整个人就此进入到了一种空灵的状态之中，这是刘云德教给他的主动离开此界的方法。

“母亲，我们能不能不走？前天刚拜了师尊，就是那个呼风术叫绝的刘云德，咱们走了，我以后还怎么跟着师尊学习符术？”李永年从床上一跃而起，在梦界里走了那么多路，还陪着武三立又逛了大半的市集，现在竟一点也不感觉疲惫，反而有些神清气爽。

吃罢饭之后，李永年便带着他心爱的“青渊剑”拄着双拐出门了，母亲自然是不同意继续久居在此地，之前是因为李永年要在丹石堂求学，如今已然毕业，便没有什么好继续逗留于此的了，还是尽早返回江州凤梧为好，如果说是要跟着刘云德继续学习符术，那就在寻个时机住过来便是，只是此刻李永年有伤在身，外加上因为求学离家了4年，还是应该先行返回凤梧，余下之事再做打算。

所以，李永年只好一一登门，和自己的那些伙伴们道别，甚至要专程去一趟丹石堂，跟师尊道个别，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学堂里见到神出鬼没的师尊刘云德。

少年拄着双拐抵达陈茉可家的时候，后者正在院子里练剑，一连串的劈、砍、撩、刺，剑光明晃晃的有些闪眼，一个老者立在一旁，抚着颌下的黑色短须，不时的出声指点着。

“年哥，你怎么来了？”李永年一走进院子，便被陈茉可看到了，当即便停下了挥剑的动作，向前者挥了挥手空着的左手，此举自然惹得老者好一番数落：“练剑都不专心，也不知道你干啥能专心，不知道以后真进了那小子的家门，心中还能不能有我这个爷爷。”

陈茉可自然是将爷爷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还剑入鞘之后，便蹦蹦跳跳的往门口走去，只气的老人吹胡子又瞪眼，连番感慨着孙女大了留不住。

“可儿，我要回江州了，吃了午饭便会走。”李永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有些难以割舍，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四年有余了，以恋人的关系相处了近三年时光，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如今想来都很美好，即将离去，许多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化成了一句“我不在身边的日子里，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等了半天，却等来了李永年这么一句话，陈茉可不由感到有些失望，还以为自己的情郎会含情脉脉的让他在家里等着自己上门来娶，没想到，却只是一句好好照顾自己，难道在这个大男孩的眼中，自己真的就不值得成为与他耳鬓厮磨的妻子么。

陈茉可的眼圈有些红，随即便扭过头，狂奔回屋，关上门窗，再也忍不住的嚎啕起来。

“可儿！”李永年在屋外叫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哭声，夹杂着还有些“李永年，大笨蛋。”之类的话语。

老爷子看的也是有些无语，这两孩子也真是的，明明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结果却弄成了这样，心中叹息着“这李永年到底是个小年轻，没经历多少情场纷扰，完全不知道姑娘的心中所想。”但转念一想，这什么人家的姑娘，明明是自家的姑娘，在一想到自己这个做爷爷的马上要去帮一个外人追求自己的亲孙女，便觉得这个涉情未深的小伙子让人格外火大。

“少年，咳咳，小伙子，你过来，爷爷有句话要和你讲。”心中五味陈杂的老爷子，冲着愣在院中的李永年招手，将后者领到堂屋之中，这里距离陈茉可的房间有一段距离，两人在这边说话，那边也是听不大清楚的。

“李家三娃，我且问你，对我孙女可有爱慕之情？”老爷子开门见山，两个孙辈眉来眼去的又不是才几个月，对这个来自江州李家的少年郎，老爷子自然是多番考察过的。在他看来，这李永年虽不是陈茉可的最佳选择，相对来说确也不错，更为重要的是两人情投意合，情愫互生，虽称不上是天作之合，但也能算是青梅竹马、金玉良缘，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孙女有个美满的人生，他这个做爷爷的自然要操心。

李永年想也没想便说道：“自然是有的。”

“那为何不愿给她个交待？”老爷子追问。

“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