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入梦界

整个交流会，从头到尾，便都是老生上台来，相互切磋挑战，偶尔也会有新生上台一展拳脚，但总归只有比试，虽说齐国占据了九州大陆上的三州之地，但三州之中，有名的符术学院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大部分是那几个老头子所在的学院，是以这交流会于他们来说，也精彩，也无趣，可毕竟是少有的年轻符师的聚会，自然还有着一定的看头。

李永年不愿离去，但他的同窗们就未必觉得有趣了，这种场面，两年前他们都已经见过了，再说，毕业之后，这等场面或许会见的更多，便都提早的离去了，只有陈茉可，还留在会场里，陪着李永年将比试从头看到尾。

“教授什么时候收你做关门弟子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两人寻了个不甚拥挤的石台，也不管台上之人是否熟识，就只是单纯的看着，李永年欣赏着别人的剑术、符术，津津有味，陈茉可则是斜倚在李永年的肩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甜蜜。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陈茉可依稀还记得，李永年第一次走进春华苑门口的时候，身上似乎有着一股独特的锋锐，就仿佛是一柄刚出鞘的绝世宝剑，陈茉可自小练剑，当时便被这个少年的气质所吸引，后来，因为两人都居住在齐兴街上，无论上学还是放学又总能碰到一起，于是便结伴同行，没想到却被同窗误会成了小情侣，误会就误会吧，没想到的是两人最后竟真的成了情侣，还是互生情愫的那种。

“教授没有收我做关门弟子啊，我也不知道那个梅三……梅武仙，为什么要那样说，莫不是害怕败给我这个普通人之后，传出去不好听？”李永年的声音有些讷讷，兀自有些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天下第一的弟子，这天下第一，他见都没见过，又何来师徒之名？

肩头的少女有些无语的翻着白眼，而少年的目光却一直盯着石台上挥舞木剑的两个人，根本没有看到，“喂，李永年，你脑子里每天除了学习和剑术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少女有些嗔怒，鼓着两腮，一副极为生气的模样，脸却显得更圆了，让人极想用手捏上几下，想来触感会很不错。

“当然，呃，我是说，我的脑子里除了可儿什么都装不下！”李永年刚开口，便感觉那个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视线有些变化，当即低头，便发现了气鼓鼓的陈茉可，连忙改口，生怕少女会误会什么。

陈茉可自然是不会真生李永年气的，两人几乎朝夕相处的待了三年，李永年什么性格，她还是极为了解的，只是感觉少年在除了剑术和学习以外笨拙的有些可爱罢了。“咱们的刘教授，不是天下第一，是什么，虚空生符都学会了，你还敢说老师没有收你做关门弟子，是准备连我也一并蒙在鼓里吗？”

“才没有……”李永年看了看四周闹哄哄的人群，拉着陈茉可的手就往圈外走，到了嘴边的话也被他咽了回去，毕竟他自认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些夸张，还是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

李永年一路将陈茉可拽到了会场中用作临时医疗的帐篷里，又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暂时没人之后，方才凑近了陈茉可的耳朵，小声说道：“我学会了老师说的精神力了，现在不用伸手就能虚空画符！”李永年的一系列动作，让陈茉可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对方凑了过来，还以为要主动亲过来，脸色一时间有些微红，然而事实上，李永年凑过来只是告诉他学会了不用手的虚空画符，到叫她失望不少，当即便有些莫名的恼怒“你自然是学会了不用动手的虚空画符，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偷偷摸摸的躲到这里，就说这些？”说完陈茉可的脸色更红了，她觉得自己这句话的暗示似乎有些过分，奈何李永年确实愚笨，还是不明白身边的少女为什么又一次的生气了。

“可儿，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当即，李永年便将自己当时的想法和做法，完整的说了一遍，听得陈茉可两眼几乎放光，恨不能当场就开始尝试，先前的生气早就在前者的讲述之中不翼而飞，要知道李永年之所以会去“观察”符纹，还不是因为自己最早发现那样可以帮助感悟自然灵性，作为这个方法的创造者，应当也能够借此学会虚空生符，学会天下第一能力的机会，似乎就在眼前，但凡是个符师便不会错过这种机会，更何况她陈茉可，想成为的还不只是普通的符师。

“诶，年哥，你上次问我毕业后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改主意了，不去参加全科考试，直接跟着刘教授继续学习符术！”在回去的路上，陈茉可高兴的一蹦一跳的，末了还不忘在李永年的脸上亲了一大口，给后者闹了个大红脸不说，还有些莫名其妙，“这可是在大街上，可儿你又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