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圣上的情史(上)
女主人公听着,心里疑惑,直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镇里提供的这个临时工作,难道真是上帝要将自己往父亲后继人的路子里带?如果把它当成终点目标,是多可怕的。选择工程专业,以后真能从事建筑行业吗?自己最爱好的书法,仔细地看却感到缥缈,虽然始终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纠结好一阵,她没法回答母亲,却暗暗的告诫自己:第一不能再被骆晔迷住,过去就过去了;第二,要开始寻找明确的人生目标了,是不是可以多熟悉开永祥公司的生存路子,以后有机会的话,把组建民间艺演队作为备选道路之一,想到这里,她对开永祥的崇拜加深了。
年饭过后,她和母亲一块,左邻右舍去走走,互相拜年,一路手机短信总响个不停,都是同学们的拜年祝福,她选择一条中意的,群发出去,应付了事。林蒙在祝福中一语双关的咨询她与骆晔的进展怎样了,赵春雪问她在和谁互通款曲暗结连理,似乎略知一二,看来闺密之间互通有无,林蒙也显然没替她保密,她没好气地回复赵春雪:“正和某校草互通款曲,暗结连理,并且滴水不漏!”赵春雪马上不吭声,消失了。
公司里大伙也在发祝福短信,大都是应付敷衍,她居然收到了任飞的祝福,任飞的祝福不是群发交差,而是特意编给她的,除好祝福好新春快乐外,还托她和骆晔问候。乐依杰止不住冷笑,原来任飞还有如此虚伪的时候!天天都在和他问侯来往,还托我问候没收到他的短信,对他印象还好些。她想回,想了想,没回,假装没看到。她想转给骆晔,偏偏骆晔就没发来,而且一直到大年初一,就没收到骆晔的短信,心里乱透了。
她害怕自己在母亲面前失态,没心思在家里呆,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想去找林蒙,给林蒙打电话,她在李东炜家里,算了;至于赵春雪,可以设想人家更在热恋中,也算了。她拿出建筑专业的书,想转移注意力,拿到手上,靠在床上,一个字也挤不进脑海中,又放下,她想独自走,走到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呆上一辈子。
她头脑中总是萦绕着骆晔的形象,止不住的回想着见到他与任飞以来的一举一动,看不出他们任何一人有异于常人的迹象,平时任飞外表偏于温和柔软,内心却很阳刚,骆晔刚好相反,外表英气勃勃,精神却很细腻,二人怎么看都不太象一点传说中的某些,她怀疑他们这对是假的。她分析得头脑里一团糟,得不出个象样的结果,想某天再寻个机会向任飞印证是真是假?只是任飞不同于骆晔,得谨慎才行。初二一大早,她着实没法再在空洞的家里呆,告别了母亲,匆匆回宣传点转了圈,又到公司。
她没想重新租房,因为时间不长,并且这点风度她应该保持住。自年前分别以来,始终没有骆晔的消息,他没打电话来;打开电脑,骆晔也没亮。她到住处,骆晔也没到,空荡荡的屋子如同墓穴,更无法停留片刻,她忙逃到大街上。
想到应该给两位当家的礼仪性的拜年,于是她买了两件水果,打电话给开总,开永祥在呓语般的回答,说他在排演室里,乐依杰忙朝排演室去。
排演室没客人,幽暗的光线笼罩着经理开总一人,孤独地靠在旁的沙发上打盹,新年热闹时节的,他居然没有去打牌什么的,乐依杰有些意外,她走过去,向开总礼仪性的祝贺新年快乐,开总睁开眼睛,问:“排练下午开始,来这么早?”
她坐下,问:“开哥,没外出聚会游玩,在替党和国家领导人思考民生大计吗?”
老总用力坐起来,点了支烟,精神萎靡,让她把灯开亮了几盏,然后让她从柜台里取过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他倒好,递一杯在乐依杰面前,自己喝了小半杯,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好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说:“新年快乐吗?快乐是一个上升的斜面,斜面的尽头是笔直的悬崖峭壁啊……我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晚了。”
乐依杰听着不知所措,开永祥的表情与当初自己应聘时如出一辙。察言观色,她估计和他的家庭相关,乐依杰从没了解过开永祥的家庭,难以想象,大年初一晚上,一个人在这冷冷清清的排练室里坐了一宿!她以为自己是整个春节期间最痛苦的人,没想到或是小巫见大巫,她试着问:“开哥没陪夫人和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