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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新三口之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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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超脱,或许是借酒浇愁,但总的来说,女主人公对他的职业有好感,也有些同情他,再仔细打量打量他,甚至感到他有了一股女生们通认的帅气,她由衷的认为,母亲象是捡漏式的捡到了个有才气的帅哥,再次向周二娘打听了解,知道陆志强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但她随后又听周二娘说他人品好,乐依杰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人好,其它的都可以忽略。她只希望在自己上学以后,母亲可以结束孤单的日子了。

之后,一切顺利,在媒人的串掇下,郑润芳和陆志强见了面,陆志强第一次踏入了寡妇孤女的家,当见到乐依杰,很惊异,乐依杰说:“我到你店里,就是为了母亲的事来的,希望你别介意。”

乐依杰没有带称呼,无意中让陆志强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距离感和畏怯感,他忙满脸笑意的表示,自己绝对是最优秀的男人。陆志强表现得十分有礼:“郑姐,(郑润芳比他大两岁),自乐大哥全现在带着女儿过日子,很不容易,对你本人,我十分敬重,能走入你们的生活圈子;在乐大哥之后替他照顾你们母女俩,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从今以后,我的幸福,我应当与你们分享,你们的辛劳,我应当替你们分担!”

陆志强的表达,赢得了郑润芳的好感,而他高强度的关心也让她几近枯竭的心勉强再次焕发出了生机,他们确立了关系,在周二娘的催促下,郑润芳象是被他们架着往再婚路上奔跑,陆志强根据几个阴阳朋友一致选定的婚期,就在乐依来到镇里上班的第三天,陆志强上门来到母女二人的家,没办婚酒,他成了家庭的一员,正式成了乐依来的继父,她相信自己不在的时候,母亲能尽快远离悲伤,身体康复,日子恢复到从前。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周一她到镇里签了聘用合同,就切实的用一句流行的话告诫自己:自己的不幸是自己的事,自己的不幸自己咽,别摆副苦脸给人看,各人有各人的事,没谁愿意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要恢复继续以前的阳光。

宝东离家有十五里路,在镇里上班,无法天天返回家里,得在宝东租个简单的住处。宝东镇只是一个农副产口集散场所,并没有其它象样的工业产业支撑,来镇里租房的人极少,镇里出租的房屋也少,平时几乎见不到这方面的消息。旅馆原来有一家,不仅规模小,生意冷淡,已没开了。在镇里值班室负责夜间值班的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女子,叫古国芳,紧身衣把肥厚的腰间那圈圈肌肉轮廓明白无误的勾勒出来,或许这正是她追求的美;而又追求深沉美,穿着黑色的上装和黑色健美裤,两条肥腿于是象被拔光了毛的乌鸡;脸上堆起的肉让人怀疑用手一捏就可以挤出油来,粗糙而有力,不该肥的地方肥,不该长肉的地方长肉,大概是当初上帝造她的时候添枝加叶的结果,她能坦然行走在人群中,估计是拿出非凡勇气的。古国芳平时总面无表情,对什么人都有着金刚怒目横眉冷对的男子汉气概。每天下班以后,镇里就走得空空荡荡,幸而古国芳的长相,有镇宅驱邪的效果,足以让坏蛋心惊胆战,不敢前来。乐依杰问了好几户房东,都没问到租房,就想在她值班室里和她作个伴,没会儿才发现那个值班室虽然可以住人,但是个开放场所,来镇里的人谁都可以自由进出,很不自在,古国芳听说她要租房,告诉她,她恰巧有空房,就是镇政府旁边的小楼的二楼,与镇政府一墙之隔,底楼是商铺,租给别人经营家电的。乐依杰在她的带领下过去上楼看了看,租屋是两室一厅,五十多个平方,很小,虽然有些旧,但也整洁,下楼上班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甚至政府里某人在办公室大声说话,租房里都能听见。没有再选择的必要,就决定租在这里。

原来古国芳丈夫外出打工,孩子不成器,因事进了监狱,她独自在家,每天晚上必需在政府值班住宿,长期根本没人住的,租金便宜得让女主人公感到脸红,每月四十元,以为她特别关照自己,又向旁边打听,原来乡镇上,平常根本没人租房,偶有出租的房,大都是这么个价,四十到八十之间,她安顿下来。

镇党委书记伍岷山,原来是县委党校副校长,不过他骨子里并不是贞洁的马克思主义分子,他的知识很杂,儒学佛学经济历史政治,赌博如何出老千传销怎么发展下线等各类知识象散装货物堆放在他的铺面里,可批发可零售;以前在党校,讲到道学儒学,他就是国学大师口吻;指责它软化了中国人的性格;讲到赌博传销,他又是江湖油条的架式,可以鄙视一切正道;谈到行政运行体制,他又指责是生产腐败分子的工艺流程,暗示自己是社会逆淘汰的受害者。每每给学员们讲课,各界知识信手拈来口若悬河赢得大批厌倦党规教条的信徒崇拜。到地方上当一把手,他又能抛开党校时抱怨一切的思维,迅速进入乡镇工作状态中。

书记礼仪性问了问她父亲去世后家里的情况,然后她被暂时安排在镇里文化站,简直就相当于接她父亲生前的班。

办公室就在党政办隔壁,现在站长是党政办公室主任曾子昌兼任,成员是胡明和乐依杰,胡明是去年才招来大学毕业生,专门负责宣传报道的,很瘦,刚转正,他毕业于省行政学院毕业,大学期间属于热血青年一类的,成天被国家时事搅得废寝忘食,不是为日本首相不为慰安妇事件道歉而愤恨,就是为李登辉闹台独怒发冲冠,青春激情燃烧了一回又一回,到毕业时才发现百无一用;什么也没学到却自认为天下的知识都学到手了,人生的目标起点是在省机关工作,却被一次次的招聘考试把理想从云端打落到地面,由省而市,由市而县,由县而镇,好不容易,才在宝东镇的招聘中刹住车,成为乡镇工作员。他女朋友在免阳市一个街道办工作,他现在又打算着往免阳市考,乐依杰就把他称作胡哥,请他多指教。

乡镇工作,往往各部门只有象征性的分工,某项重要的工作或紧急任务一来,谁都可能被临时调整组合应卯,一窝蜂搞突击,任务完了又各事本分,所谓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人无常职,即乡镇工作人员之谓也。在镇里,她开始逐渐接触到了基层的行政生态,很快适应了。工作安妥好后,她立即联系在成州学院建筑业函授班报了名。

她按温主任指点,选择的建筑工程专业函授。本来她是比较喜欢文科的,甚至还想走专业的书法之路,再不济也走相邻的文学路,但根本没书法这个单独专业,并且中文专业在这儿,仅偏向教育方向,主要是小学老师。现在她明白了,谈理想是种奢侈,上帝没有预备那么多的理想之果兑现给想入非非的芸芸众生,同时网上有句话让她疑惑:中国历来就是人文秀才过剩,技术人才不足,导致了今天落后于西方,现在说某人是文艺青年,那简直就比说二等残废差不多。她担心“文艺女青年”几个字该死的字什么时候落到自己头上。

建筑工程专业,涉及没完没了的力学:什么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土力学,以及制图,建筑测量等等,她以前的爱好是文科,但这些课程学习起来,也不是很吃力,虽然没啥兴趣。她越学越怀疑,弄不好将来会成为货真价实的工程师。机关单位人员函授,一般只是为了得个文凭,好涨工资,而她居然想在它上面规划未来。

乐依杰有了份工作,母亲的病好像也轻松了一半。不久,民政所为她办理遗属补助(母亲因再婚政策性失去资格),每月有两百多元收入,这基本够母亲吃药了。让她又感到一丝轻松。

本年度函授开始没多久,学院安排建筑函授的学生分三批集中指导学习,重点工程测量基础实习,每批次半个月,乐依杰被通知在第二批,她接到通知,在办公室请假,镇里对参加函授的职员,一般都会网开一面,于是她来到学校开始短暂的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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