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瑆
这时,那吾站起来,看架势是准备和自己的卫队一同离开。
“那吾!”财政大臣狠厉地喊,“跟我来一下!”
他没有选择继续招待宾客,背着手去了里屋。
那吾看看外面,看看里屋,左右抉择之后,做出了选择,没有给自己曾祖留面子,整理下装束,离开大厅。
这下可好,这桌子人炸开锅了,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议论纷纷。
那些不想说这件事的,也是找各种理由离开这里。
最先走的,走的最决然的,就是洛汗。
第二个是罗米太公,搂着自己的娇媚小姑娘,欢快的像是有什么喜事。
只是,等他真的出了大厅后,便面向王宫的方向,沉声说:“黄口小儿……”
被搂着的女人一口亲在老太公脸上,她的身后,依次经过了几个来参加宴会的客人。
走出来的这几个,本着非礼勿视的道德感,全装作没有看见。
逐渐的,宴会已经没有人了,就剩下这了本家。
这场宴会当真举办的令人作呕。
这些本家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全体涌进了财政大臣的里屋。
那枝没能进入,人已经够多的了,她一个小辈,也没有进去的必要。
几乎全家人都在生气,不是生国王卫队的窝囊气,而是那吾。
好多人都在痛斥这个白眼狼。
那枝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对着一桌子吃食,心里蛮不是个滋味,耳边还能听见里屋中,自己爷爷响彻雷霆的训斥。
她心里空荡荡的,就连对面平白出现了一个人也没有感觉到。
将她抽回现实的,是倒酒的声音。
她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对面坐着的那一位,是穿着得体衣装的左蓝。
现在的左蓝,低头吃着饭,用那张塞满食物的嘴说话:“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外面了,等确认了消息后,他们才包围了你家的院子。”
“您来晚了,宴会已经结束了。”
“还没,我还在这里,只要还有一个客人,宴会就不算是结束。”
“那您吃吧”
那枝冷哼一声,不再看左蓝。
左蓝也不说话了,那个盘子里的东西逐渐消失,他又拿起临座的盘子,继续吃下去。
一盘又一盘东西下肚,一杯又一杯酒喝干。
左蓝酒足饭饱,抱着肚子笑道:“哎呀,吃饱了吃饱了,那我走了。”
他起身就要走,才走到一半,身后的那枝说:“卡莱先生,如果您现在走了,我永远不会再见到您。”
话音刚落,左蓝笑出了声,再次折返回来。
回到了座位上,他点上一根烟。
烟气弥漫到那枝所在的地方,她挥手把烦人的烟味打散掉,责问一句:“为什么迟到?”
“我有事,真有事,再说了,来你家,我不要穿一身好衣服?你知道我这一身花了多少钱吗?整整二百库伦!”
瞅着左蓝扯皮的样子,那枝来气,她摘下帽子放到一边,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看就是对金钱没有感觉。
左蓝很不合时宜,对那枝的穿着品头论足:“你穿这一身真不好看。”
“您不要说了这个了。”
“那好吧,有件事我要问一下,你和近卫军里的那个哥们儿还有可能吗?”
那枝眼神灵动起来: “什么意思?”
左蓝舒服地靠着椅子,把两只脚翘在桌子上,严肃地说:“等你家那个老头回过味来,相信我,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近卫军那个成亲,哪怕对你付诸手段也在所不惜。”
那枝一双灵动过的眼睛晦暗下去,她冷冷地问:“卡莱,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