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赌注

正文：

“白羽，你说现在灵儿在哪里啊，是在山下的玑璇城么？她在干嘛呢？”嵯峨山顶，金圣和白羽一同站在山崖上，看着天边一点一点下沉的落日。白羽扑腾两下翅膀，失神的摇了摇头。“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灵儿。”

金圣的感叹让白羽又增悲伤，白羽委屈的把头缩在金圣的怀中。玉神殿中，太元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一阵空虚。十年，太元已经习惯了白羽，金圣，灵儿三个家伙在此闹成一片，如今只剩下两旁十年如一日的宫女在此侍奉。

记得那日在玉虚山上，太元与清水在五仪殿中打了一个赌。时间退到十年之前，清水一心要杀灵儿，太元为保灵儿性命，特去玉虚山上，和清水协谈......

“不如道长与本尊打个赌如何？”清风闻言，竟也来了兴致：“不知圣母欲赌何物？”太元细细思索一番，暗藏深意的一笑：“我们就赌真情，如何？”

“真情？怎么个赌法？”清水一这二字，眉头微蹙，心中已经猜测出了一二，只是话已至此，不得不应承下来。“本尊就赌你那徒儿沈千寻，会对灵儿动情！若真是如此，你是否也要将你那爱徒，一同杀了，以儆效尤呢？”

果真如此，说一千万，清水最担心的也是这个。他培养沈千寻数十年之久，无论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沈千寻都会毫不犹豫的握着镇妖宝剑，将那妖怪的首级提回来，拎到清水面前。唯独这一次，他完全有机会在初见的瞬间，一剑将那狐妖杀死，可两次三番，沈千寻也没有下手。

清水着实担心，他数十年传授与爱徒的道业，会这样毁于一旦。他一直在掩饰着，告诉自己：寻儿不会这样的。寻儿一直是他的骄傲弟子。这两日清水便一直为这个问题纠结着。

片刻，清水出声：“如若赌这个，怕是圣母要输给贫道了。”

“道长就这等信心十足？”太元有些趣味的问道。“不是贫道这般，而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寻儿。况且人妖殊突，岂能混为一谈？”清水向一旁走了几步。

太元听闻此话，心中略生怒气。“道长就这等看不起妖么？”“不是贫道想此，而是妖本惑乱，实在是天理难容，自古妖乱人间只是，不用贫道多说，圣母也清楚一二。”

清水的一番话，叫太元无处搭腔。“你就认定所有的妖，都注定是该死么？”太元强压着怒火。“不是贫道认为，而是世间不容。你且看看凡人对妖的畏惧就知道了。

太元冷哼一声：“本尊来此，不是与你说这事的。道长且说这个赌，你敢打还是不敢？”清水拂尘一扬，随即笑道：“圣母如此之言，贫道是想不赌也不成了。”太元听清水言下之意，便是同意打赌，心中自是黯然窃喜。

“好，那我们就以八十载为期，在这期间，本尊要清水道长保证灵儿的性命安全。若八十年后，你那爱徒不曾动情，依旧可以随时听道长之令，杀掉灵儿，就算本尊输，赤阳一事，本尊概不在提，灵儿也可任道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