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先走了

“好啊！谢谢！我下个月订婚！如果有需要我请你帮忙！”女服务员神情喜悦的说道。

“……”正在写电话号码的张伟，脑袋如同被锤击了一般“嗡嗡”的作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写完的电话号码，写的是谁的电话号码，脑子混乱的端着餐盘坐到艾审对面。

“不科学啊！”

“什么不科学！”张伟声音不大，艾审没听到他在吧台说了什么？有点懵的问道。

“这样的……”张伟嘀嘀咕咕得说着。

“噗！”艾审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喷了张伟一脸，随后指着张伟哈哈大笑。

“R！”张伟骂了一句，狼狈的跑到洗手间去清洗。

……

“你咋不先问问我？”

“怕！”他给艾审一个你懂的眼神。

“那个小姑娘，喜意盈眉，桃花宫红云雾绕，一条红线直通夫妻宫，一看就是正在热恋中，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你想泡别人，你脑袋有包吧！哈哈哈……”

“你会看相？”

“略知一二！”

“你看我这样貌怎么样？”张伟立刻忘了泡妞失败。

“一脸衰相，十足的渣男一个……”

“我艹，我这天庭饱满，地嗑方圆的，正气凌然的，你瞎说！”

“你妹！你见到漂亮姑娘就想泡，还不是渣男一枚？”

“我艹！这叫博爱，怎么叫渣男？”

“我……，咦！来了！”艾审指着玻璃窗外，一个下肢无力，完全盘在一个自制方形滑板上，靠两个手行动的男人，慢慢的滑到十字路口，将一套擦鞋的家伙什摆好，开始招揽客户。

“我们去找他？”张伟站了起来。

“别急！”艾审拉住他。

“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有没有想起一点什么？”艾审对又坐下来的张伟说道。

“有点印象……”张伟仔细的看了起来。

“七年前！”艾审提醒道。

“七年前，我和你……”

“子弟小学！”艾审再次提醒。

“是他！”张伟眼睛一亮，一幅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

“小孩别再打架了哦！你看你们这样回去家里人多担心！”一个身穿军装高大魁梧的年青男人，对鼻青脸肿的张伟和艾审说道。

“那几个人抢我钱！难道我错了？”小张伟大声吼道，扯动伤口疼的直咧嘴。

“如果我没有路过这里，你们今天很有可能落下一点残疾，为了一点财物划算吗？人生安全是第一，你们可以等事后去找警察叔叔，明白了吗？”军装男子将两个小孩拉起来，然后转身走了。

“谢谢……”艾审对着那个背影大声叫喊。

“……”张伟也对着那个背影发呆。

两个鼻青脸肿的小朋友站了好一阵子。

……

眼前那个连擦皮鞋，腰板都挺得笔直的背影，和记忆中的背影重合了起来。

“走！”

“嗯！”

……

“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不用找了……”一个西装裤，白衬衣的美貌女子，将一把零钱放进了盘腿男子的鞋箱中。

“我只要应得的！”残疾擦鞋人声音铿锵有力，再次将钱拿起来递给女人。

“真是个倔驴！”美女白领接过钱，跺了一下脚离开了。

“擦下鞋！”艾审坐下，将套着拖鞋的脚放上鞋架。

“好！”擦鞋人答应一声，低头一看愣住了！

“你是想羞辱我？”擦鞋人抬头看着艾审，眼中有怒火却没有发出来。

“记得曾经有人给我说过，为了一点财物，人身受到伤害不划算……”艾审盯着残疾擦鞋人。

“呵呵！是你们两个小混混……”擦鞋人记忆显然不错，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真的认出了眼前的两个人。

“为什么？你教我们的东西，怎么自己做不到？”艾审回到刚才的问题。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是人？”艾审毫不客气。

张伟目瞪口呆。

“我是军人，有自己的职责……”擦鞋人挺直脊梁，语气不激昂却沉稳有力。

“军人不是人？”张伟学着艾审的口气，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擦鞋人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是啊！难道军人不是人吗？”艾审重复了张伟的问题。

“我刚才说了，军人是有职责，有信仰的人，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需要我们来保护！不应该，也不会，向任何恶势力低头……”擦鞋人神色越发庄严。

“尼玛！区别对待，歧视帅哥？”张伟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嘀咕了一句。

“现在呢？你现在呢？”艾审追问。

“……”擦鞋人沉默了。

“来，告诉我，你现在呢？”艾审说话似乎有魔力，让擦鞋人不由自主的思考起来。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擦鞋人神色难看起来。

“但是你的心没有变，属于军人的尊严让你挺直腰板，让你不愿意接受施舍，可是你……”

“……”擦鞋人眼中泛起了泪花，却说不出话来。

“我能帮你！”艾审看着这个腰板笔直的男人！

“啊！怎么帮？我可没那么多钱！”张伟率先想到的就是去给他治疗。

“不过我爹有，嘿嘿！”看了看擦鞋人，张伟觉得，自己应该帮助一下，这个真正的军人。

“不需要！谢谢你们！请不要妨碍我工作！”

“我说的是！……我能帮你！”

“啊！”张伟话还没说完，被艾审一脚踢了出去。

“啊个屁！闭嘴！”艾审实在受不了啦。

“好嘛！”张伟很委屈，自己也只是想出出主意罢了。

“我的意思，我能治好你，不需要钱，也不麻烦，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擦鞋人对艾审有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