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后半夜的时候，素末悠悠转醒了，她是被饿醒的。肚子里空空的，中午吃的粥早就消化了。

眼睛四处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不看还好，一看吓坏了。

一道伟岸的身影倚在窗旁的椅子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素末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素末借着月光看着浅睡的白炜庭眉宇不展的模样，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每次看见他时，要么就是面无表情，要不就是现在这幅疲惫时的模样。

原来这个人连睡着时都是这样，素末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了解白炜庭。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就一眼万年了。

或许是素末的眼神太过于关注，白炜庭几乎同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素末悠悠撇开了头，“有晚饭吗？我有点饿。”素末很想说自己好饿，但是又怕听起来像撒娇。

“嗯，但是还是粥。”白炜庭从桌子上拿来了保温杯，给素末打开了。明明和以前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素末却隐隐感觉到白炜庭有点不高兴，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

“你和边医生很熟吗？”素末闻言差点被呛到，“啊，没有呀，我是上次经朋友介绍认识他的，照片也是那时候被拍的。”白炜庭看着素末陷入一阵沉默。

如果说只是刚刚认识，边燕不会看起来用情至深，但是，素末应该也没有必要骗自己。事情看起来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素末感觉气氛有一点尴尬，对白炜庭说“现在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你很希望我回去吗？”白炜庭不禁想打趣她。素末有点不知所措，这话该怎么接呢，说希望，他可能会不高兴，就像赶他走一样，说不希望，他的心思又不在这里，留住人又有什么用。

“但是明天你还要上班呀，所以今天晚上要休息好。”素末想了想用了一种委婉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