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参加寿辰
“大木头,那你答应我不要出家了好不好?”云扶拉着顾平生的手,死死的攥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顾平生,生怕他说出一句不合自己心意的话语。
“嗯。”顾平生点了点头,“睡吧。”
得到了顾平生的答复,云扶松开了顾平生的手,今天着凉加经期的原因导致她现在非常困倦,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顾平生看着云扶的睡颜,想着云扶幸好没问起来谁帮她换的衣服,不然自己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的。
突然又想起今日给云扶换衣服时候手指下的光滑细腻,顾平生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破土而出,准备改天给云扶这里调一个侍女,比较方便一些。
一直到了半夜,顾平生探了探云扶的体温,并没有什么异常后便回了房间。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一离开,躺在床上的那个本来已经熟睡的人此刻又睁开了眼睛,出了一会儿神,身着中衣裤站走到了窗子旁打开了窗户,十月的风已经很冷了,窗外的树只有黑乎乎的枝干,云扶颤抖了一下,便一直站在窗户旁,任由冷风一直吹着自己,凉飕飕的,直至天色微亮时关上了窗户,回到了被窝里。
她想赌一下。
她擅长各种赌术,可赌一个人感情,她还是头一遭。
她与顾平生一起长大,一颗心早已遗落在了顾平生身上,可是顾平生却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超凡世间,她不知道目前除了报仇以外,自己还有什么能够留下他的,她想赌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有没有份量。
若是赢了,她会一直守在顾平生身边,帮助他使他父母之冤屈大白于天下;若是输了……若是输了,云扶迷迷糊糊的想,要是输了,自己就在帮助他父母之冤屈大白于天下后就再也不找他了,省的惹他心烦。
顾平生第二日起床便走进了云扶的房间,发现她满脸通红,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怎么回事儿,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顾平生心下疑惑,但见到云扶难受的样子,便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赶紧召人传唤了大夫,大夫是靖安王府自己养的心腹医师云阳,不必担心他会暴露云扶的身份。
“顾公子,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昨晚受了风而已。一会儿开帖药发下汗就好了。”云阳把完脉后,对顾平生说道。
顾平生拿到药方就赶紧让人去煎药,一副药下去,迷迷糊糊的云扶又睡了过去。
顾平生站在窗子旁,看着云扶送给自己的香囊,这是他昨天从昏迷后的云扶手里拿到的,是她很久以前送给自己的礼物,一直携带在身上成了习惯,直到昨天丢了一会儿,他才明白自己对它的珍视,不仅是对香囊,对人也是。
突然顾平生的眼神被窗边的一缕白线所吸引,云朴拿起那撮白线,放在眼前,应该是什么衣服挂在这里了吧,顺手便将那缕白线丢了。
云阳的汤药果真有效,到了午时,顾平生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温度也低了下去。
害怕云扶穿着湿衣服睡觉不舒服,顾平生翻出云扶的衣服准备替她换上,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今日衣服换起来特别顺利。
当顾平生给云扶换好衣服后,睁开眼便看到云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顾平生心下突然慌乱起来,只是面上并未有丝毫显露,“你醒了。”
“我刚刚帮你把衣服换了下。”说完后,又接着道:“不然湿湿的,更容易得病。”
云扶垂下了眼睛,什么心猿意马都不见了,掩盖着眸子里的失望。
这么一个人,究竟是多么高的佛学造诣,甚至连为女孩子换衣服都能心如止水。
“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云扶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平生,心中有一股力气揪的她胸口生痛。
顾平生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知道云扶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云扶为什么生气,只好捡起了地上的湿衣服准备出去,却眼尖的看见了袖口处的一丝被勾到的痕迹,伸手摸了摸,窗户旁的那缕白线应该是这个口子上的,回头盯着云扶的头顶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说,推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云扶忍不住在被子里哭了起来,为什么她恋慕的人如此的冷情。
晚上,是皇帝的五十寿辰,靖安王云南早已经准备好了礼物,现在正站在门口,等着云扶的身影。
等到云扶出来时,云南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若不是这孩子是自己的女儿,要是是那个儿子的话,云南估计自己早就揍上去了。
靖安王府的家规之一,宠女揍男。
云扶走出来时,就看到她的父亲在马车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云扶突然觉得心中委屈,眼睛忍不住酸涩起来。
“准备好了?那我们上马车吧。”云南站在马车旁,扶着云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