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不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人家的地盘,干不过我还不会躲了吗?
实则我心里已经把淫魔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一遍,有哪个正常人会无声无息的站在别人背后偷听人家讲话,真是变态。
原来他上去是洗澡啊,呀呀呀,你个死变态离我这么近干嘛,沐浴露清爽的香味混合着男人独有的阳刚气息充斥着整个鼻腔。
仔细看,这变态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妖孽,皮肤竟然比我还好,鼻梁高挺,嘴唇薄的像刀削的一般,一双桃花眼生的分外勾人。
“看够了没有?”
薄唇一勾,嗜着几分讥笑与讽刺,邪魅的眼光含着不屑似是在看一件肮脏的东西。
“你记住,从上了我顾洺的床开始,你就是我顾洺的女人。”
一字一句,咬的狠厉切齿,我毫不怀疑此刻挑衅他的人立即就会被狠狠的撕成碎片。
我紧紧的靠着书架,紧咬着嘴唇不让屈辱的泪水落下来,倔强的看着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晚上屈辱的经历。
我以为,不去想,就不会痛。
顾洺笑得更魅惑了,大臂一伸,把我拉进他怀里,我的脸蹭一下红的能滴出血来。
我使劲挣扎,浑身不知怎得没有一点力气,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他不给我机会,一个公主抱将我抱进了二楼的浴室。
“给你半小时时间,把自己处理干净之后出来。”
说完他转身出去,随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我躺在浴室的地板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一地,不敢出声,只好死命的咬住嘴唇,直到口腔中弥散出血腥的味道。
被全身心去信任的人当成升职的工具,被一个素不相识冷漠无情的男人糟蹋了守护了二十多年的身体。
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跟自己最好的闺蜜搞在一起滚床单,以为跳进江里就能逃脱这苦逼的命运,却偏生又被夺去自己贞操的变态救下,被当作暖床工具一样侮辱。
生活,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冲洗好身体,看着镜子里身材姣好脸庞还挂着水珠的漂亮女人,我告诉自己:“孙梅,你记住,是南月和钟诚毁了你。”
浴室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只有一件浴袍,之前换下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犹豫良久,终究是拿起那件浴袍套在了身上。
浴袍是男士的,有些大,我尽量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哪怕尊严曾经碎了一地。
轻轻的打开浴室门,看见顾洺正在抽烟,头顶上晕着几个烟圈,似乎是在想什么问题,整个人像一个忧郁王子,迷人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声响,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转过身向我走过来。
穿着浴袍的我有着女人本能的自我保护,在一个野狼似的男人步步紧逼的时候,一向自认为很爷们儿的我也不禁微微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见此眸光一沉,更是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把便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扔到了床上,一张阴沉的要滴出水的俊脸瞬间在眼前放大。
“你就那么怕我?”顾洺的呼吸让我不敢大声喘气,这个帝王般的男人总是有本事让人臣服。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看着我。”
“我让你看着我!”他对我吼,宽大的手掌硬扳着我的脸对向他,狠狠的吻下来,口中有甜腥的味道氲散开来,眼泪再绷不住夺眶而出。
顾洺微微一怔,用指腹轻柔的擦去我眼角流下的泪水,低沉迷人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孙梅,你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我顾洺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哭。”
为什么我从这句霸道依旧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冷酷无情的外表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温柔?
胡思乱想之际,顾洺将我的双臂固定在了头顶,我再也控制不住思想,身体的燥热慢慢燃尽了我最后的理智,我知道,我终究还是沦陷在了他的怀抱。
一觉醒来,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间小小的缝隙偷偷溜进卧室。
我揉揉尚未完全清醒的睡眼,屋内一片狼藉,下身传来的阵阵疼痛无声的诉说着昨晚激烈的风雨。闭上眼睛,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如果昨天纵身一跃,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我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语道。
就在我可怜自己想死都死不掉的时候,一只大手忽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快要喷出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恶狠狠的说到,“孙梅,我不管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但从你上了我顾明的床开始,你孙梅就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这条命。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私有财产,你没有决定生死的权利。”
我是该感到庆幸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我的生死,还是该悲哀作为一个暖床工具连选择生死的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