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灰遛遛地掉下来(万更下)
如此一来,在长公主手中的家人,就可以得到厚待了。
另外,她也期望能够还了身后这位道长的救命之情。
他当初救了她,她待他有情,她也喜欢他。可他对自己,只有同情怜悯之情。就算有一丝丝的喜欢,恐怕也不会愿意跟她在一起。或者带她一起走。
这位道长的心里,从来只有他师父不知鸣道长。
一直是这样,春雨姑娘的心中,非常清楚。
“道长,你这一生中,最震撼的事儿是什么?”春雨姑娘细心地打量着窗外,眼睛一直盯着,什么也不说。不过可以发现,她眼眶里带着晶莹的泪珠。
身后的道长背过身,没有说话,“贫道不知,也许……”
“那就请你记住我做过这件比较震撼的事儿!”春雨姑娘一个纵身,从楼上跳下,额头触地,血水直流。
道长扑过去,只看到春雨姑娘身旁血水如注,散向四周。
他悲伤地望着那姑娘,忍不住想要跳下去查看查看。然而当他正要跳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四周暗处有人在观察。
“难道她……”
道长明白了,这一来春雨姑娘是期望自己能够发现,自己早已经被长公主的暗卫盯上了。当然,他也知道,春雨姑娘会死在自己面前,也是想要向长公主证明自己的忠心。
他看了一下,连忙转身离开了。
但风铃儿这边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这春雨姑娘跳下来,发生了命案,于是四下的百姓,也因为这么一个吸引人眼球的事儿,纷纷过去查看那姑娘的死因了。
“看看我胭脂,姑娘们,再看看啊!”风铃儿拿着胭脂盒,说了半天,都没有人搭理。
风铃儿十分泄气,想了想,收了胭脂盒,也过去看热闹。
“哎,这是谁啊?”
有一青楼姑娘呜咽着,“这……这是春雨姐姐,春雨姐姐她怎么、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了。”
“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早就已经死了吧!”风铃儿比谁都大胆,还伸手去触碰对方的身体。
甚至拿手去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呼吸。
不过确实也没呼吸了。
这事儿一发生以后,里面的老板哭着跑出来,“春雨啊,春雨啊,你死了,我怎么向人家交代啊?”
原来,这春雨姑娘是这儿的头牌,跳舞唱歌,什么都会。加上相貌姣好,故而上楼找她的人很多。换句花说,这春雨姑娘就是老鸨的摇钱树,没了她,以后一大笔生意就得打水漂了。
怎么办?可劲儿地哭啊。
“那个妈妈妈妈,人死不能复生,你哭也没用啊?”风铃儿看她哭得伤心,连忙支招,“如今人已经死了,你得赶快报官啊,万一有人说妈妈,是因为你虐、待人家春雨姑娘,春雨姑娘才跳楼的。”
这老鸨一听,站起身,扁着袖子就跟着哭,“你……你可别胡说啊,小姑娘,这春雨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她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啊,呜呜……”
“那个,那个,这话也不是我说的。”风铃儿嘟着嘴巴,扬眉看着老鸨,“这么多人呢,这春雨姑娘死了,就你一个人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装腔作势,恶人先哭,才能显示你无辜么,现在这些当官的人啊,不比以前了,为了让自己的形象更好,所以他们往往会高深莫测地往复杂的当年想。就这春雨姑娘,人家可能不会说她是因为太受欢迎压力大死的,而是会说是不是因为你逼着她做这做那才死的?”
老鸨听了声嘶力竭地哭道,“天啊,我怎么活啊?”
刚这么一叫,不远处有捕快过来了,查看了一下跳楼死去的春雨姑娘,伤悲地问,“这姑娘怎么了?”
身旁的看客回答,“好像是跳楼死了!”
捕快连忙追问,“这姑娘是这楼里面的!”
“对啊,对啊。”
“把老鸨给我叫出来!”捕快立马就让身旁的兄弟进屋。
风铃儿抓着老鸨就往身后藏。
捕快看见,不由得问,“喂喂喂,那位姑娘,你身后藏着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那个……猴子,猴子?”
捕快:“……”
虽然风铃儿帮忙,但是其他人不帮忙啊,跟着就告诉对方,“大人,那位就是这楼里的老鸨。”
风铃儿眼睛斜了斜身后,眼神伤感,“天啊,妈妈,平时你没有少得罪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老鸨拿着风铃儿的袖子,眼神躲闪,“那些男人娶得夫人不如我楼里的漂亮,是我的错么,那些男人管不住自己,要进来是……是我的错?”
风铃儿小声附和,“呵呵,确实……确实不是你的错。”
“所以啊,我也挺可怜啊!”老鸨脑袋撞了撞风铃儿的后背,本来想一直躲下去算了,结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把就被捕快拉过去了,“你是老鸨?”
老鸨见逃不掉,只能回答了一个是。
“这姑娘为何会自杀,是否是你等所迫?”听到这话,老鸨咽了下口水。
看了眼风铃儿。
“这姑娘好端端的,青天白日却跳下楼来,一看就是为你所迫!”
老鸨眼神哀了哀,再望了望风铃儿。
捕快看这老鸨东张西望,不认真听他说话,生气了,“看什么看啊,这后面有亲戚啊?”
老鸨欲哭无泪,被人带走的时候,还向风铃儿竖起了大拇指,果然,预料得不错。
“其实不是我厉害,而是我也经常被他们抓!”风铃儿抹了把眼泪,抱着板凳赶紧走。反正这儿青楼是不能够宣传胭脂了。
得到下一家再宣传。
毕竟她也不容易啊。
人刚一走,又有姑娘拥过来,刚刚悲伤难过,此刻却高兴地发疯。
“姑娘,给我来一瓶胭脂,也给我来一瓶。”
风铃儿纳闷地看着她们的脸,“你们……高兴什么呢?”
“春雨姐姐死了,就不会天天压榨我们了,我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啊。”有一率性的姑娘回答了一句。
风铃儿虽然感慨这世道,但是对方似乎也没什么错。好不容易逮着头牌死了,她们就不能乐呵乐呵。平时也没赚到什么银钱。
“可是姑娘们啊,老鸨都被抓了,你们还在这儿干啊?”
“不在这儿干,谁肯要我们啊。”那些姑娘有人带头道,“所以,与其操心对方,还不如当下过好。反正这么些年,也赚了些银钱,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的,说不定还能嫁给憨厚的老实人。”
风铃儿看着这些青春漂亮的女人,支招道,“与其把未来赌在别人的身上,还不如把未来赌在自己的身上。你们长得这么漂亮,干嘛非得在青楼之地呆着,就不觉得难受么?”
“可我们也不会做什么,不呆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又一姑娘发出疑问。
风铃儿听后,噗嗤一声乐了,“首先,你这想法就不对,其次,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现在你们青楼主事儿的老鸨已经被抓了,也就是说,这青楼明天就倒了。官府来人,难道你们还打算在这赖着不走?”
众姑娘专注地听着,却听着十分无奈,“可是我们能做什么,身不洁,人不洁,谁还会要我们?”
风铃儿小声嘀咕,“你们换身衣服,朴素装扮一下,谁知道你们进过这楼,况且,谁又知道你们做过这事儿啊。就算你们做过,那又怎么了,只要你们忘记过去,照样重新开始?”
“真能重新开始么?”
风铃儿点头,“我想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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