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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开口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好意,但不用了,你们的钱留着吧,今日我跪在这里了,便是放弃了对科举的期待了,家父便是因为走科举这一条路才落到了如今这状况的,小生不想步家父后尘了…小生不奢求能够考取功名,只求将家父好好安葬了,余生能有瓦遮头,三餐温饱变足以了。”
那些百姓均是一脸惋惜,一块读书的材料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百姓还想要再劝劝书生。
“哎~小兄弟,这么大一个决定,你还是要慎重啊!”
“就是,就是,先用我们的钱葬了你父亲吧,卖身这事儿,以后你想清楚了再说。”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很少有男子会自卖己身的,这就是对列祖列宗的不孝呀。
并没有人想要掏钱将书生买下来,毕竟这是一个书生,将他买下来是对读书人的折辱,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一天唤醒了读书人的血气,然后怨恨自己这些年对他的折辱呢?有钱人家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是不敢轻易将这书生买下来的。
月冬过去了解完情况之后回来告诉月有缺:“公子,打听清楚了,那小孩今年十三岁,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是一个秀才,为了参加科举将家里的钱都掏光了,但是却没考上举人,于是想不开自尽了,家里已经没有钱能够安葬父亲了,所以那孩子便想卖身葬父了,他跟在父亲身边倒是读过几年书,会写几个字的,想来文采应该不差的,公子要不将他买了跟在身边伺候吧?”
月秋:“月冬说的有道理,公子身边还是要有男子伺候才方便。”
其实月有缺身边也应该要有一个小厮伺候着了,身边总是跟着两个侍女,月秋害怕上官长乐不喜欢。
月有缺看向上官长乐,这书生与上官长乐年纪相仿,呆在身边恐有不便。
月有缺沉吟半刻后说道:“买下吧,但不用跟在身边,找一处据点安置了吧。”又是据点,影月宫在江南也有产业?上官长乐深深地感觉到了影月宫的狼子野心。
月冬看了上官长乐一眼回答道:“是,公子。”
上官长乐有点莫名其妙的被这些人看了几眼,于是瞪着他们:看什么看?想打架啊?
月有缺感叹道:“一次科举而已,不但倾家荡产了,没想到连性命都搭上了。”
月秋也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怜那个孩子了,还未及弱冠,便父母双亡了。”
上官长乐看着这两人体恤民生的样子,觉得心里很难受,毕竟自己生在勋贵之家,真的无法体会他们的这种苦恼。
上官长乐说道:“你们叹什么气?是他自己想死的,又不是你们逼他的…”
月有缺:“在下只是感慨朝廷的这种科举制度。”
上官长乐:“他没钱可以不参加科举的呀,又没有人逼着他去科举,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非要去和那些有钱有才学的人争,这不是自不量力吗?”
月秋终于是被上官长乐气到了,一直以来最沉稳的最能沉得住气的月秋也怒了,愤慨道:“难道郡主认为底下的人就应该乖乖的被踩在脚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