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类残次品

“哎哟妈呀，我的老腰……”

老怪艰难地从地上翻身坐起，周真将老怪慢慢地扶到桌子旁，老怪顺手拿起一块烤奶糕，边吃边说道：“那个老东西啊，他滚回他的地方去了！他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老东西？可是听他声音，好像年纪不大啊？”周真问道。

拿起手边的杯子，老怪将周真倒给他的茶一饮而尽，答道：“他就是个老不死！他待在那个时间缝隙里，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时间缝隙？那是什么？”周真疑惑地问道。

“那个老东西，他是守界者，他们守界者都是把自己卖给时间的蠢人！他们钻进时间缝隙里，只要不出来，就会不老不死。刚刚那个，都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年了！哼，老顽固！老王八蛋！”老怪捏着他的老腰生气地骂道。

“守界者？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卖给时间？”周真对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充满了疑惑，但同时也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哈——”老怪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哎哟哎哟……我的老腰呀，上了年纪啊，就容易犯困！我要去睡觉了，你慢慢吃哈。”

说完，老怪便把屋内的门和窗都锁上了，他假意扶了一下腰，就进房关门了。

“那……我呢？”

周真看着锁死的屋内，还有脚下围着她拼命甩尾巴的几只小黑狗，她顿时手足无措。她心里的疑虑和恐惧渐渐涌起：这里如果不是师父提到的那个地方，那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老怪看起来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而且她暂时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也罢，这样也挺好的……

这个地方的晚上很黑，因为这片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

第二天的太阳一点一点地把光带进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老怪的房子在树林里，树林里的树下全都种满了白色的雏菊。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碎地洒在白色雏菊的花瓣上。

睡在白色摇椅上的周真被大白菜摇醒了，她模糊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又想起昨天发生的那堆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看到门是开着的，便伸手摸了摸发髻，然后艰难地从摇椅里站起，接着又”细细地整理了一下仪容。

缓缓地走出门外时，周真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这里不再是那片黑得瘆人的树林，阳光把周遭照得闪亮闪亮的。在那片白色雏菊的中间，周真看到坐在白色长椅上的老怪。

“老怪，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白色啊？”周真坐到老怪旁边。

虽然看不清老怪的表情，但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老怪变得温柔了起来：“白色多美呀……”老怪伸出他长满黑色长毛的手，他看着手说道：“我不喜欢这里的夜晚，太黑了。”

看到有些悲伤的老怪，周真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老怪的黑色长毛，老怪躲开，周真伸长了手继续摸，老怪挪过了一点，周真也跟着挪过了一点，继续摸着老怪的黑色长毛。

周真想知道这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回去，但她也不是那么想快回去。老怪一直在回避周真的问题，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老怪，她并不是害怕老怪，她只是看到这样的老怪，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你，跟我走！”

守界者孤，他又来了。

但奇怪的是，老怪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阻止孤。周真有些生气地说道：“这位老孤先生，您能不能有点礼貌啊？每次一出场就叫我跟您走。走？请问要走去哪里呢？”

被周真问到“走去哪里”后，孤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