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调查

南程这一个月都在医院没有怎么回家，回家也只是短暂的休息一下就回到医院继续工作。

南程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家好好陪着妻子和孩子了。

看完门诊的南程，急哄哄地就跑到儿子病房接替妻子的班。

南辞已经睡着了。

南程扶着楚云巧的肩膀，轻声道：“辛苦了。”

楚云巧摇摇头，自己没事。

“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守着。”外面的天已经暗下。

楚云巧“你这黑眼圈都快要到下巴了，还是你去休息吧，我跟公司请好假了。”

“你回去休息。”

楚云巧还是拗不过南程，南程在医院门口帮楚云巧拦下一辆出租汽车，送楚云巧。

“我明天就轮班，等我回家。”南程说罢关上车门，目送计程车远去。

半夜，南辞睡醒了。

南辞的病房是三人间，其他两人已经熟睡。周围很是安静，只剩下睡在两边病友的呼吸声，周围一切都是昏暗的，南辞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南辞突然有些害怕，小声地喊：“爸爸……”

在一旁椅子上守着的南程瞬间惊醒，打开床头的小夜灯。

“醒了？头还晕不晕？”南程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凌晨三点了，“饿不饿？”

“饿。”

南程揉了揉南辞的头，把南辞从病床上抱起来，轻声轻脚地带着南辞推门走出病房。

南程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对面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店里值夜班的小伙在收银台打着瞌睡。

“欢迎光临。”

僵硬的电子声唤醒了打瞌睡的收银小哥，小哥立马扬起自己的职业微笑开始营业：“欢迎光临！”

夜晚的便利店剩下的食物没有多少了，只剩下一盒鱼香肉丝饭和一盒咖喱鸡排饭了。

南程看着货架上的速食米饭问南辞：“吃鸡肉还是肉丝？”

南辞思考了一下，回答：“吃鸡排！”

南程又问南辞要不要喝牛奶，南辞点头，说要喝酸奶。

“一共45元。”

南程放下南辞拿出自己钱包，拿出一张五十元面额的纸币递给收银小哥。

收银小哥找给南程五元零钱，拿过结完账的米饭帮忙给两人加热。

店内冷冷清清的，只有收银小哥和南程父子，南程带着孩子坐在窗口处，南辞看着窗外对面的医院，哪怕现在是凌晨三点医院也是灯火通明，门口依旧有人来往。

又一辆救护车急匆匆地停在医院急诊门口，医务人员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待接应了，打开救护车的后门接下一个血糊糊的人。

“爸爸……”

南程安慰南辞，让南辞别看。

“乖，他会没事的。”

“医生，你的饭好了！”收银小哥喊到。

南程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白大褂。

“谢谢！”

南程先掀开南辞的鸡排饭上的盖子，掰开筷子递给南辞，柔声说：“小心烫。”

说罢，给南辞撕开酸奶盒子放着一旁。

南辞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吐得干干净净又睡了一个下午直接错过晚饭，胃里都没有存货，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慢点吃，别噎着。”

南辞嚼着米饭，口齿不清地说：“粑粑，你也次。”

“好。”

吃完饭，南辞终于缓了过来，满足地坐在位置上砸吧砸吧嘴。

南程带着南辞重新回了病房，给南辞拉好被子，继续坐到床边的靠背椅上。

“再睡会儿。”

一阵困意突然袭来，吃饱饭的南辞吃饱喝足开始昏昏欲睡，缓缓闭上眼进入梦乡。

等南辞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南程也不在病房里。

南程已经去查房了，刚好今天就是自己和别人换班的时候，南程和另外一位医生交完班后，就去办公室换下自己的白大褂。

等南程重新回到病房，楚云巧已经带着自己煮的粥来医院了。

南辞大半夜才吃完的饭，现在肚子并不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最后这些粥都进了南程的胃里。

楚云巧见南程一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就连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快要掉到地下了。

“你快回去休息，洗个澡好好睡会儿。”

南程已经在医院待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南程只是偶尔回家拿换洗衣服又急匆匆赶回医院，住院医师的日常就是这么忙碌，还好南程今天已经和别的医生换班了，卸下住院医师。

“那我下午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