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治病,你要帮我洗澡?(求首定)
贺元琛大怒,睁开眼。
愣住。
却见乔玥上身穿了贴身无袖黑色T恤,下身是黑色紧身超短裤。
他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后,他脸色瞬间臭的要死,没搭理乔玥。
乔玥眨眼。
这人,莫名其妙。
摇摇头,蹲下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香炉、一瓶矿泉水,一包手帕纸,一块白手绢。
还有,一个袖珍白玉盆。
贺源琛挑眉,看着她忙碌。
小姑娘先将屋内唯一一张玻璃桌清理干净,酒杯酒瓶,茶壶随手放在地上,贺元琛眸光在那瓶价值888万天价酒上瞟过。
他得到消息,知道魏姜两家为了招待他,从金碧辉煌老板那里高价买来这瓶酒,也算投其所好。
京都人都知道,贺家五爷,不喜美人无任何不良嗜好,唯一爱品好酒。
是的,品。
别人喝酒,拼酒。
他独爱品美酒,尤其是珍藏的陈酿,时间越久越喜爱。
此刻,见乔玥毫不客气地将20世纪30年代的陈酿美酒随手扔在地上,他眼角忍不住挑了挑,眼神不善地瞪乔玥。
可惜乔玥没看他,当然,那怕看到了估计也不会在意。
她正忙着用手帕纸将玻璃桌来来回回擦拭干净,要搁别的中了毒快要死的人身上,绝对会吼她,丫的,老子都快要死了,你还有闲心擦桌子!
幸好,贺元琛豪门贵公子的涵养功夫不错,那怕浑身上下难受,冰寒交替,依然气定神闲,淡笑从容。
除了眼神依旧孤傲清寒。
小姑娘小心翼翼捧着袖珍白玉小盆,轻轻放在桌子上,拿出那瓶矿泉水,倒水。
洗手?
幸亏小姑娘一双手很小,放在白玉盆中刚刚好。
贺元琛无语地见小姑娘仔仔细细洗手,连指甲缝都清理了一遍。
真怀疑小姑娘在故意拖延时间,报复他,让他疼死?
像是读懂他心声般,乔玥,拿出手帕边擦手,边缓缓认真解释:“我这是为你好。”接下来治疗过程需要保证手干净且干燥,不能混入任何杂质。
贺元琛点头。
不置可否。
忽然,贺元琛敏锐的察觉到小姑娘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太一样,她神情肃穆,甚至带了些庄重,稚嫩娇花般的脸上好似蒙上一层神秘。
朦朦胧胧。
她近乎虔诚地捧起一个香炉,弯腰,放在桌子上。
贺元琛自己也没察觉到,他此刻看着乔玥的目光,渐渐染了一丝别样意味,连身上的近乎麻木的疼痛都忽视掉了。
小姑娘笼着薄雾般的眉眼精致又魅惑,细细的柳叶眉像两弯月牙,眼睛又黑又亮眼角处微微上扬,即使不笑,也带出几分似嗔似喜的娇俏韵味。
她反手伸向黑色超短裤腰身处,手回来时已经拿了一个巴掌大小布袋。
是刺绣手工艺品。
贺元琛明显感觉到乔玥在看到小布袋时,眉眼变得柔和。
从小布袋里掏出来一些拇指大白玉瓶。
让男人下意识寒了眼眸。
一股子酸爽气息从记忆深处涌现出来,过了这么久,他第一次开口,声音沙哑,却狠戾,“你该不会给我用这些东西吧?”
上次送他那个瓶子,还没找她算账呢!
乔玥低垂眉眼专注地从布袋里挑拣瓶子,闻言点头,“是啊,这些都是我的宝贝。”
一句话,让贺元琛额头青筋暴起。
闭眼,忍了忍。
耐着性子继续看她鼓捣。
挑挑拣拣,她拿出几个瓶子,依次摆在玻璃桌上,香炉旁边。
她蹲在地上,视线与桌上香炉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细长莹润的手指捏起一个白玉瓶,打开盖。
见她这般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一直没动过的贺元琛,猛地抬手。
捂住嘴!
他动作太大,引得乔玥淡淡看他一眼。
莫名其妙。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做了多蠢的动作后,贺元琛脸上晕染出一抹不自然的潮红,贺五爷终于品尝到羞恼的感觉是个啥滋味了。
顾不上懊恼,这时候,屋内已经弥漫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在屋内经久不散。
麝香?
长在豪门世家的贺五爷,多多少少懂一些药材。
乔玥将白玉瓶中的麝香粉末倒进香炉中一丁点,小心地盖上瓶子,拿起另一个瓶子。
依次倒入沉香,紫苏,丁香,白芍,龙脑香,桂皮,安息香等等。
麝香,是中枢神经兴奋剂,外用能镇痛、消肿,有活血化瘀功效。
沉香,有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纳气平喘的功效。
龙脑香,又称天然冰片,主治头脑疼痛,风热上攻,中风牙闭等。
...
每一种香料,贺元琛都分辨出它们名字与功效。
可所有香料混合在一起,他凝眉,她是在制作香料吗?
所有香料混在一起,屋内清冽香气更加浓郁。
“借我打火机用一下。”乔玥忽地开口。
贺元琛挑眉,没有任何犹豫地将打火机递出去。
乔玥接过,又从小布袋内掏出一块香料混合成品,点燃,放进香炉内。
下一秒,香炉内升起香雾。
“别动。”娇俏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贺元琛眸色大变,却以极大的毅力硬生生控制自己身体保持不动,只见乔玥双手纷飞间划出无数个残影,医肉眼捕捉不到任何痕迹的速度穿过香雾,然后眨眼间来到贺元琛眉眼间,她手指间已赫然捏了一个以香雾凝结而成的针状物体。
一针下去。
不疼。
只隐隐察觉到一丝凉气穿过额头,进入脑中。
接下来,乔玥动作越来越快,穿梭在香雾与贺元琛之间,雾针一针针准确无误地扎进男人身体各个穴位内。
凉寒进入血液。
温热蕴养经脉。
贺元琛明显感觉到体内那令他痛不欲生的糟糕情况在好转,冷毒与热毒在消散。
一小时眨眼即过。
不用看,贺元琛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
许多脏东西顺着毛孔排出体外。
浑身散发着恶臭。
对于一个有轻微洁癖的豪门贵少爷来说,有点难以忍受。
他闭着眼睛,黑眸深处滑过一抹阴沉与羞恼,毕竟搁那个男人也受不了一身恶臭的待在一个女人身边。
偏偏那个女人还没点自觉性,“喂,结束了,你可以睁眼看看了。感受一下,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男人闭着眼,面沉如水。
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