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丫头,等我!
一步跨到吧台前的小酒窖里,扯了条毛巾裹着一大堆小冰块,回到座椅上,不解风情的狠狠扣在她额头上。
许是宁之航笨拙的手劲压得她额头发麻的生疼,她迷迷糊糊举起双臂对着那坚实的胸膛一顿捶打,浑浊的眸子徐徐张开,恍惚间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来不及分辨此人是谁,借着还未清醒的蛮劲,她本能的一口咬向那人的手臂。
“丫头,不准再胡闹了!”被娇妻咬得泛出血光的手臂微微一颤,压着她额头的手臂却未曾落下。
丫头?
卓文茜都快不记得她老公最后一次叫她丫头是什么时候了!晕晕乎乎直起了身,甩了甩头,莽足了劲睁开眼,终是看清了那张脸,还有那双透着愠怒的冷眸!
卓文茜痴傻笑笑,再次柔软的倒在长椅上,这沙发的质地果真是好,那股巨大的反弹力撞得卓文茜酒醒三分,也正是这股劲,一弯细流夹杂着丝丝哀伤一并落下,滴滴落在宁之航的手臂上。
“疼吗?”泛着涟漪的眼角不自觉瞄着那道血齿印,忽地柔软的声线带着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距离他们好像已经很远了。
“我知道你不疼!可是我疼!我好疼!我疼得快要死掉了!”
显然,若不是酒精的催化,卓文茜绝不会在宁之航跟前表露一分一毫。
一直以来,她都嘲笑自己的愚昧无知,可怜自己的天真幼稚。
迎着红霞的小脸蛋扬起一弯稚笑,卓文茜抬起指尖轻轻戳了戳宁之航的胸膛,更在心脏的位置来回比划着:“这一半是沈安琪的,这一半是我的!”
“不对不对!重来重来!”卓文茜胡乱在他胸膛处痴傻涂抹一番。
“本来都是沈安琪的,然后暂时交给我保管了,现在她回来了,我得物归原主了!”粉软的小手在他胸口上比了个大大的心形图案。
卓文茜呆呆望着那抹图案,干涸的眼珠忽地呆滞,随即涌上的清泉淹没了她努力拼凑的心,她好争气的抬起眼睑,不让那条水光击碎她物归原主的诚意。
静静凝视着她,宁之航心底说不清的煎熬,沉沉放下手里的冰块,伸出有些发颤的手探着她的额头,确定他生硬的物理降温确实有些用处,这才放心的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俯下身狠狠吻着她的额头。
抬起她虚软的手,死死扣在他胸间的位置,轻声倾述:“这里有你,你知道的!”
是,她知道!
可惜,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过是他的替身妻罢了!
卓文茜生涩抬头,傻傻望着他,“你可以不要我,可你为什么连你的孩子都不管?我恨你,恨死你了!”委屈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狠狠捶打着他的胸膛。
原本渐弱的体温再次飙涨,伴着胸腔的灼烧和心底的愤懑,卓文茜拼命打着他!这些日子的伤痛,心碎,她要全部换给他。
宁之航紧紧抱着不断挣扎的娇妻,狠咬着日益泛黑的微唇!他知道,只有这样的麻木才能让他继续走下去。
随着后背的力度渐弱,怀里的呼吸声渐稳,宁之航缓缓松开妻子,轻轻覆上她娇艳的唇。
炽热的吻霸道撬开她的唇,汩汩暖热瞬间融化她唇角早已干涸的泪痕,积蓄多时的热情毫无分差传入她蜜唇中叫沉沉入睡的卓文茜不自觉娇嗔连连。
适时抽离开她的唇,宁之航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小声念着:“傻丫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等我!一定要等我!”
……